曲毓琬暫且相信事實就如他們所說的這樣,可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替自己收拾爛攤子,而是保證這位妹子的安全。
“妹子,那些人為什么要抓你?”曲毓琬看曹輕輕是個清秀規矩的女孩子,不是會主動惹事的人。
曹輕輕看了眼曹德,爹爹點頭頭允許后她才開口。
“那些人是王員外的打手,我爹爹在鎮上打鐵,王員外一月前讓我爹爹給他打一把刀,我爹爹照著打了,可是王員外說打的不對,讓重新打。
爹爹重新打了他又說不對,就一共打了五次。王員外說爹爹私吞了他給的玄鐵,可是他明明沒有給什么玄鐵,就是說用鐵鋪子里的鐵打的。
爹爹沒有玄鐵賠給他,他今天就讓人把我捉去,說要賣掉了換玄鐵。”
曹德看著女兒說完,一張老臉早已無處可放,“都是我沒用,保護不了女兒。”
曲毓琬這才注意到這位老爹臉上有青紫色的淤血,怕是剛才為了保護女兒被打的。
“這哪能怪你曹老漢沒本事?要怪就怪那王文義太猖狂,偏偏他還有個做大官的舅舅!”小飯館的老板也是苦大仇深的樣子。
“怎么回事兒?”鐘離楚桐早就憋不住想問清楚了。
“這王員外的舅舅是京城的大官,王員外本人也是很有錢的,在這元寶鎮,他就是土皇帝,他說一,沒人敢說二。時間長了大家都習慣了,隔三岔五的交點保護費,日子還能過。
就怕王員外那一天看上了誰家的姑娘,那才叫真的倒霉,曹老漢這就遇上了?!崩习逭f完,唉聲嘆氣看著曹德。
“他是要把姑娘搶去霸占著嗎?”曲毓琬前不久就收拾了張錦旺那個混蛋,沒想到這又遇上了個王文義。
“也不是,他看誰家姑娘長得好看,就把人抓起來賣到京城去,聽說聰明的就賣到清樓做清倌人,笨一點的就賣到紅樓做紅倌人?!?
“畜生!這天下怎么有這么多的畜生!”鐘離楚桐氣的牙癢癢,“好好的女孩子,怎么能容他如此糟蹋!”
“公子不要生氣,這王文義已經賣了元寶鎮好幾個小姑娘了?!崩习鍝u著頭,臉上是深深的無奈,“誰叫人家有個做大官的舅舅呢?”
“你可知他舅舅是誰?”一直沉默的魏卿塵問道。
“小老漢不知,不過王文義的娘姓張,他爹原來也是京城做官的,后來是死了還是怎么了的,他們母子才來到這里禍害這元寶鎮的?!?
曲毓琬這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要是自己現在一走了之,那這些人可就要遭殃了。
“等著我去會會那王文義?!鼻圭肟纯?,這個王文義究竟有什么了不起,仗著舅舅是京官就如此欺負人。
“不必了?!蔽呵鋲m長臂一展,擋住了要出門的曲毓琬。
“為什么?”
“他之所以敢如此放肆,全是他舅舅包庇的結果?!蔽呵鋲m在想一個釜底抽薪的辦法。
“你是說,擒賊先擒王?”鐘離楚桐算是聽懂了魏卿塵的話。
曲毓琬重新坐下,等著魏卿塵安排。
大家都坐下等著魏卿塵說怎么辦時,一個尖臉猴腮的人一腳踢開了門,“誰在太歲頭上動的土?誰!”
小飯館的人和曹輕輕父女看到王文義來了,嚇得齊齊躲到了魏卿塵他們后面。
“你就是王文義?”曲毓琬站出來問他。
“你舅舅在京城人的什么官?你就如此猖狂?”鐘離楚桐擋在曲毓琬前面,他怕曲毓琬一激動再殺人。
“哪里來的蝦兵蟹將,仗著長得好看就敢對我不敬,還要問候我的舅舅?”王文義走進來,眾人嚇得又是后退。
他身后跟著兩個粗糙大漢,剛才那個被曲毓琬嚇跑的站在最后面,縮頭縮腦看著這一屋子的人。
“你是不是要把她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