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楚桐總算是明白了自己挨打的原因。
曲毓琬也是冤枉死了,“我們什么時候共浴了?昨晚我們一回來就找了老奶奶疏通筋絡,我們是在各自的房里做的,自那之后我再見他就是今天早上了,怎么會共浴!”
“原來你打我是因為你以為我和玉琬共浴了?我也想呢,也得人家愿意才行!”鐘離楚桐擦掉身上的草屑,找自己的馬去了。
“看你干的好事!下次問清楚了再說別的!”曲毓琬說著,幫鐘離楚桐去找馬。
魏卿塵站在原地,努力回想昨晚自己看到的情景,屏風后面的那個男人,似乎哪里不對。
當時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曲毓琬的影子,然后才是那個男人,非禮勿視,他很快便退出來關上了門。
現在仔細想來,那個男人的影子好像沒有頭,只是一個身子。
曲毓琬穿的是男裝,當時她沒有穿衣服,那么
魏卿塵是以心細如發出了名的,可是自從遇到曲毓琬,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鬧出這樣的誤會了。
沮喪,無奈,對鐘離楚桐的歉疚,還有自責。
他不該這樣輕薄曲毓琬的,她是曲伯伯和阿曼嬸嬸的女兒,怎么會是輕浮之人。
自己怎么會如此猜度自己的心上人?
以前的魏卿塵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變成一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猜疑之人。
如此心胸狹隘的自己,怎么配得上曲毓琬這樣的好姑娘。
“該死,魏卿塵你醒醒!”魏卿塵用拳頭砸著面前的樹干,恨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小肚雞腸。
就算是曲毓琬選擇了鐘離楚桐,自己作為兄長也應該明明白白的提點她,而不是這樣生著悶氣處理事情。
這片林子說大不大,可是里面的小路交叉縱橫,馬跑了又有一段時間了,真的不好找。
“對不起桐郎,連累你挨了一頓打。”曲毓琬再鐘離楚桐身后,低著頭不敢看他。
鐘離楚桐自從知道了挨打的原因,反而沒那么生氣了,要是他像魏卿塵那樣誤會了曲毓琬和誰,他也會埋怨那人對曲毓琬不敬的。
“算了,那就是個悶葫蘆,又在軍營里呆慣了,不會說話,就會用武力解決事情,我不和他一般見識。不過他下手確實太狠了,我胸口疼的厲害呢。”
“怎么,你不生他的氣?”曲毓琬又一次不能理解男人之間的關系了,明明剛才劍拔弩張,你死我活的,這就原諒魏卿塵了?“不然呢,難道我回去再把他打一頓?我又打不過他。”鐘離楚桐說著,忍不住又咳嗽起來。
魏卿塵雖然沒有下死手,可是他常年練武,鐘離楚桐哪能挨得住他那一頓揍。
“你怎么樣?這該死的,人出了事馬還不見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魏卿塵這個混蛋!”曲毓琬一鞭子甩在樹上,樹皮裂開了以到口子。
兩人找了半天,還是找不到鐘離楚桐的馬,馬背上還有他的包袱,他的全部家當都在里面,不知道會不會被抖落下來。
“桐郎,這樣不行,看來我們只能冒險試一下,讓青騅出去了。”曲毓琬的青騅是萬里挑一的好馬,它應該能找到鐘離楚桐的馬。
他們回到原地,魏卿塵靠著樹干站著,見他們回來也不說話。
曲毓琬白了他一眼,他只是木木的看著,沒什么反應。
“青騅,桐郎的馬跑了,你可以幫我找到它嗎?辛苦你帶我出去找到它,晚上我給你吃炒黃豆。”
青騅突突了幾下,曲毓琬卸下它身上的包袱,跟在青騅身后走向了一條岔道。
一直走到曲毓琬以為沒希望了,鐘離楚桐的馬突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這家伙竟然在草叢里悠哉游哉吃著草,曲毓琬拉它它都不動。
“青騅,靠你了。”曲毓琬拍拍青騅的頭,青騅用嘴拱了鐘離楚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