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毓琬完成這兩招,只不過用了眨眼的功夫,可是對于魏卿塵來說,這一刻很漫長。
她的招式看著自由散漫,毫無章法,卻又行云流水,一氣呵成,魏卿塵看不破這到底是什么招式。
因為看不透,所以找不著破綻,找不到破綻,就無法破解。
除了躲,魏卿塵毫無辦法,要是被曲毓琬的落花流水傷到,那自己恐怕會變成一個滿臉麻子的麻子將軍。
戰無不勝的魏大將軍當機立斷,一躍躲到了草叢里的一只枯樹樁后面。
看來,曲毓琬是上天派給自己的克星無疑了,在她面前,魏卿塵一點辦法都沒有,就連比個武都無處下手。
“我輸了,你把東西還給我。”魏卿塵站起來,走到曲毓琬面前伸出手,討要那根綬帶。
“故事可還沒有講呢。”曲毓琬把綬帶藏在身后,不聽到那女子是誰,她是不會給的。
魏卿塵皺著眉,咬著牙從鼻子里呼出一口氣,她到底要怎樣!
“生氣了?不講故事也行,說出芳名總可以吧。”曲毓琬放出自己最后的底線,“要是連名字也不說,那我只能毀了它了,就怕魏大將軍憐香惜玉舍不得,到時候后悔。”
“紈绔!”除了這兩個字,魏卿塵無法形容此時的曲毓琬,天下間怎么可以有這樣的女子,這就是老天爺派下來為難人的。
“知道了,東西還你!”曲毓琬知道了那女子的名字后,說話算數把綬帶丟給了魏卿塵。
魏卿塵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就把綬帶還給了自己,馬上伸手接住,裝在袖袋里藏好。
曲毓琬心里很不舒服,看見魏卿塵這么寶貝這東西,那他對這東西的主人“紈庫”的情意可想而知。
說不定這是位很特別的姑娘,因為她的名字就很特別。
曲毓琬胸口蟲子噬咬般難受,自己未來的丈夫,為了一根綬帶低下了高傲的頭,向自己低頭認輸了,這種贏了的感覺還不如輸掉。
曲毓琬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了,她想離魏卿塵遠一點。
雙臂伸開,腳尖點地,曲毓琬獨自離開了這個地方,把那個討厭的家伙甩得遠遠的。
在一家酒館門前,曲毓琬看見里面的人扯著嗓子劃著拳,贏了的哈哈大笑,輸了的仰頭一碗酒,好不痛快!
酒館里吵鬧不堪,對曲毓琬來說這卻是最好不過的,這里的煙火氣,這些人身上的汗味,正好可以讓她忘掉魏卿塵和他的那根寶貝帶子。
“老板,一壇果酒,兩盤青菜,一碟子炙羊肉!”曲毓琬把一塊碎銀子啪一聲拍到桌子上,伙計馬上上了酒。
“小兄弟好容貌,怎得落魄到這里來喝酒?”
一個斯文的中年男人坐到曲毓琬對面,“你吃飽了就回去吧,我這里都是粗人,一會兒喝醉的要動手的,會傷到你。”
“無妨,大哥不必擔心。”曲毓琬才不怕被人傷到,她現在正傷心呢。
“心里不痛快?要我說,這世人喜好以酒澆愁,卻不知酒本身就是愁,越喝越難受。小兄弟,要是真的有人動手傷到你,我可不負責的。”
老板見曲毓琬決心要喝,就隨著他去了。
每天都有生意賠了不如意的人,所以每天都有人借酒撒瘋打架,老板怕被誤傷的人讓自己賠銀子,所以他都是提前說好。
“放心,生死自負。”曲毓琬孤身一人,確實只有自己可以為自己負責了。
有了曲毓琬這話,老板就放心的去了,留下她一個人自斟自飲,菜上來后曲毓琬一點也不想吃,索性提著壇子灌起來。
“哥倆好呀,狗打狗呀!”曲毓琬喊著從別人那兒聽來的劃拳令,晃著自己的酒壇子站在桌子上,跳起來世的爸爸教她的迪斯科來。
“哥倆好呀,狗打狗呀!”曲毓琬喊著,隨著自己的節奏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