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草叢里發現了一個人,這個人臉上全是黑色,躺在草叢里一動不動,連剛才的聲音都沒有了。
“不會死了吧?”鐘離楚桐伸出手,在這人的鼻子下一探,果然沒氣了。
魏卿塵把人提起來,就在這人坐起來的時候,她又哼哼了一聲,雖然很輕,但是他們都聽到了。
“她還活著,應該是窒息了?!鼻圭催@人和剛才火場里抬出來的人一樣的黑著臉,當即判定她是從火場逃出來的。
曲毓琬指揮著鐘離楚桐和魏卿塵把人放平,她在這人的胸口給她做心臟復蘇,發現這是個女人。
“桐郎,我壓三下,你就對著她的嘴吹一口氣,記住了嗎?”人命關天,曲毓琬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生命面前,沒有性別。
“為什么是我?你怎么不吹?他怎么不吹?”鐘離楚桐才不要失去自己的初吻。
“我吹也行,你們會這樣壓嗎?萬一出現一條蛇什么的,你能對付嗎?不能就快點。”曲毓琬說著壓了三下,鐘離楚桐不情不愿地吹了一口。
連續做了幾下后,這人舒了一口氣,大聲咳嗽起來。然后又昏過去了。
“怎么辦?我就說不行了吧,看,又死了。”鐘離楚桐呆在這里很害怕,又被逼著給人度氣,他真是恨不得這個人早點死了才好,自己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帶回去?!蔽呵鋲m說著,扛起人往小路那邊走過去。
他們把人帶上小路,魏卿塵一路扛到了客棧。
客棧的人都在山頂等著事情的結果,他們回來也沒有遇到什么人。
回到房間,魏卿塵把人放到竹榻上,曲毓琬點上燈準備第二次搶救。
燈火亮起來,鐘離楚桐端著水進來,曲毓琬給她擦了臉,鐘離楚桐看見這竟然是個女人,還是個自己見過的女人。
“怎么是她!”鐘離楚桐驚得站起來,指著榻上的女子驚叫道。
“怎么了?”曲毓琬走到榻邊一看,也是一陣驚訝,這難道是緣分天定不成?
魏卿塵準備好了銀針,坐到榻邊準備給她針灸,“你們這是怎么了?這個女子你們認識?”
“豈止是認識!他就是給桐郎系腰帶的那個女孩子!”曲毓琬指著榻上的女子,看著鐘離楚桐的腰,那根腰帶還系在上面呢。
鐘離楚桐低頭看著腰上的花腰帶,拿下來也不是,系著也不是。
“系著吧桐郎,這妹子能不能救活還不一定呢,好歹是人家一片心意,說不定你們情投意合,還真就成了呢。”
曲毓琬坐到榻邊,再一次替女子擦臉,她的臉被煙熏得漆黑,想要擦下來很難,就算擦出一塊干凈的皮膚,也是黃褐色的了。
“脫下她的鞋襪,把胳膊頒開?!蔽呵鋲m命令曲毓琬和鐘離楚桐暴露出女子的泉涌穴和內關穴。
在人中和內觀穴刺了幾下后,女子又開始咳嗽起來。
“扶她起來坐著,能咳多久就讓她咳多久?!蔽呵鋲m收拾好自己的銀針,轉身出去了。
曲毓琬把她扶起來,讓鐘離楚桐過來靠著,鐘離楚桐就是不肯。
“生死面前,你哪來的那么多廢話,快過來把人靠穩,等她咳出肺里的濃煙,人才算是活過來了,你難道要看著她死嗎?”
“還是你靠著吧,我和她,”鐘離楚桐就是不愿意。
“我要給她擦臉和頭發,要不你來?”曲毓琬瞪著鐘離楚桐,這人怎么這么麻煩。
鐘離楚桐覺得比起摸人家女孩子的臉,還是靠著好些。
兩人折騰了大半夜,這女孩子總算是醒了。
“好了,她醒了,你們女孩子一起睡吧,我先回去了。”鐘離楚桐給女子靠了半夜,腿都麻了,也困的厲害,他想早點睡覺。
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曲毓琬看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