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施睡得輕,鐘離楚桐一敲門她就醒了,“等一下。”聽到是昨晚的阿哥,龍施起身去開門,走到門口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進來吧。”龍施沙啞著嗓子,把鐘離楚桐和魏卿塵請了進來。
“她呢?昨晚的阿姐呢?”鐘離楚桐看曲毓琬不在,魏卿塵又一大早的讓自己來看,他也生出不好的感覺來。
龍施這才記起阿姐昨晚告訴自己的話,“阿姐說她有事要去做,讓阿哥帶我回去。”
魏卿塵一進來,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信,“鐘離,她留給你的信。”魏卿塵看完了,把信交給鐘離楚桐。
果然,她真的很討厭自己,就是留信,也只留給鐘離楚桐,要不是為了青騅,恐怕她連自己的只言片語也不會提及吧。
“馬上去追她!”魏卿塵奪下鐘離楚桐尚未看完的信,走出去拿自己的行禮了。
“好。”鐘離楚桐也去拿自己的行李,只留下龍施一個人不知所措。
愣了片刻,龍施馬上脫下身上又臟又破的衣服,穿上曲毓琬昨晚給自己找來的中衣和長裙。把散亂的長發用頭巾胡亂包起來。
鐘離楚桐和魏卿塵還沒走出院子,龍施就跑下樓跟上了。“阿哥,阿姐說讓你帶上我。”
“你不要跟著,我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鐘離楚桐知道玉琬要去拼命是真的,帶上這個女孩子不但麻煩,說不定還會連累她。
“阿姐說了,讓你一定帶上我。”龍施一直從客棧跟到大街上,在鐘離楚桐和魏卿塵后面緊追不舍。
“說了不要跟著,回家去!”鐘離楚桐一心擔憂著曲毓琬的安慰,哪有時間理會這個小女孩子。
龍施怔怔站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阿哥,我沒有家了,阿姐知道我是誰,阿姐說讓我一定跟著阿哥。”
“帶上她吧。”魏卿塵已經對這女孩子的身份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她又說自己沒了家,又讓魏卿塵確定了她的身份。
“謝謝阿哥。我叫龍施”龍施小跑著追上魏卿塵,跟在他身后。
鐘離楚桐看魏卿塵這是胡鬧,“帶上她就是個累贅,帶著做什么?”
“那你要把她丟在這里等著讓人來抓走嗎?”魏卿塵白了鐘離楚桐一眼。
“你是說,她,她是,”鐘離楚桐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過了半天,他才湊到魏卿塵耳邊,“帶上她會害死我們的!”
“不帶也是要去赴死,一樣的。”魏卿塵輕描淡寫回答了鐘離楚桐的擔憂。
到了渡口,他們看見一個男人正在罵人,魏卿塵拿出帷帽給龍施戴上。
“船呢?船哪去了?哪個遭天殺的偷了我的船?”男人對著河水罵著,很是生氣的樣子。
“能過河嗎?”鐘離楚桐走到河邊問那個罵人的人。
“船丟了,過不了。”船夫雖然生氣,但對過河的人還算客氣。
好在他們等了不久,河面上就有人劃著船過來了。
“是你偷了我的船?”船夫老早就對著那人喊了起來。
“不是我,我撿到的。”船上的人上了岸,笑著奚落船夫,“船自己飛了,虧我給你撿到了,你怎么謝我?”
“我忙,改天請你喝酒。”船夫把船系好,扶著鐘離楚桐他們三人上了船。
到了對岸,三個人下了船,鐘離楚桐拿出藥粉,三個人各自涂上,這才出發。
這里的路更加崎嶇,山里的樹木草叢很是茂密,草叢里不時有蟲子竄出來。
走在遮天蔽日的樹林里,陰森森的很是瘆人。
“你說玉琬會不會有危險,這里陰森森的,我都有點害怕。”鐘離楚桐緊跟著魏卿塵,滿心都是對曲毓琬的擔憂。
“不會,他不是你。”魏卿塵冷著臉,在這里他不敢大意,萬一和曲毓琬走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