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魏卿塵一醒來,就是一波猛烈的咳嗽。
“你先坐起來再咳,這樣好的快些。”曲毓琬拖著瘸腿,試著扶魏卿塵起來。
魏卿塵從水里爬出來,趴在地上不停的咳著,最終把嗆得水全部吐了出來。
曲毓琬趴在他旁邊看著他吐完了,本來還害怕的她突然就笑了起來。
魏卿塵有氣無力抬起頭,俊眉深蹙看著曲毓琬,真不知道她笑的什么,命差點都沒保住,有什么可笑的。
“魏卿塵,你總算是落魄了,你這個樣子我看你還怎么傲嬌,啊!”曲毓琬笑過了頭,腿上的傷口被牽動著突然疼的厲害。
“怎么了?”魏卿塵這話幾乎就是一縷氣息,聲音小的可憐。
“沒事,沒事。”曲毓琬按住那條腿,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看看。”魏卿塵坐起來,把曲毓琬拉到自己跟前。
曲毓琬的褲子只剩下一條腿了,受傷的這條右腿上的褲子只有大腿處還留著一截。
魏卿塵第一眼看見她的腿,心里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原本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我不要緊,你胳膊給我看看。”曲毓琬拉過魏卿塵的胳膊擼起袖子,那個深深的血窟窿和自己的傷口一樣,在往出滲血水。
“疼嗎?”雖然知道這是廢話,可她還是沒忍住問了。
魏卿塵看了眼那個洞,嘴角扯出一個艱難的笑,“不疼,這點小傷不算什么。你的看起來很嚴重。”
這并不是吹牛,這點傷對魏卿塵來說,的確不算什么。他第一次上戰場受傷那次,直接被人用箭射穿了肩膀,他照樣沖過砍下了敵將的首級。
可是在曲毓琬看來,這么深一個血窟窿,怎么能不疼?
自己的傷口看著長,可是它淺,只要不發炎,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就能痊愈。可是魏卿塵的不知道有沒有傷著骨頭。
“我就是皮肉傷,不要緊,給你這個。”曲毓琬從大口袋里掏出一把大薊草。
“這是什么?”魏卿塵打仗時有軍醫,這些東西他用不到,所以沒見過。
“這是大薊草,止血的,還有這個,你也吃了吧。”曲毓琬掏出另一個口袋里的金銀花直接塞到魏卿塵的嘴里。
處理好傷口,他們相互攙扶著站起來向前走去。
兩人都是衣衫襤褸,頭發散亂,比叫花子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