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塵披著露水來到自己的密營,輪值的守衛在門口迎接他。
自從三年前老主人為好去世后,魏卿塵從他們口中的少主變成了新的主人。
這三年來,他們只做過兩件事,一件是查詢曲峻原的下落,另一件是作為探子潛入北韃搜集情報。
“去個人,把汪茗綁到密林小隊,記住,偽裝成三苗的摘星教行事。今天上早朝,本將軍不想看見汪茗。”魏卿塵坐在上首,面色冷凝如俊美的閻王。
“是!主人。”
魏卿塵回到威戎大將軍府,換好朝服等著上朝,一夜未睡的他依舊風姿卓然,看不出半點疲憊之態。
一個時辰之后,魏卿塵出發去上朝了。
“聽說了嗎,昨晚半夜,宣政殿被賊闖了,還有欽天監也被闖了?!?
“我就說咱們皇上,應該學著前朝把欽天監安置在宮外,皇上不聽,非說安置在宮里安全,看吧?這欽天監被褻瀆,可是不吉利的?!?
“你說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膽?要干什么?”
官員們三五的聚在一起,你一眼我一語猜測著,議論著。
魏卿塵和舅舅穆逢春站在邊上,看著他們議論,卻不參與。
鐘離長青隔著人群看著著自己那不爭氣的不肖子,哪里有心情關心這些,左不過是一個小賊罷了,又不是刺殺皇上的,管他做什么?
此時天還未大亮,鐘離長青看不清自己的兒子,最終決定拉著老臉過去對他囑咐幾句。
“你一會兒少說話,看著別人說就行?!辩婋x長青口氣冷硬,在兒子耳邊悄悄說道。
“知道!”鐘離楚桐和他老子一樣的冷硬。
“你什么時候回家?”
“不回?!?
“你娘想你。”
“我能見到我娘?!?
“孺子不可教也!”鐘離老大人氣的拂袖而去,這小子怎么這么倔?真是和他娘一個德行。偏自己還是個出了名的怕老婆,哎!
等到百官入朝,皇帝李元坐在上面那叫一個威嚴?!白蛲淼氖露悸犝f了?”
下面一片寂靜,沒人說話。
“宣欽天監主簿汪茗上殿,朕要好好問問他。”李元看著下面這群人精,也是頭疼的厲害。
“回皇上,前去宣汪茗的回來稟報,說汪茗不見了?!崩钤磉叺拇筇O戰戰兢兢說道。
“不見了?哪去了?”
“不知道呢,家里人說被褥還在床上,衣服也在,人不見了?!?
“飛了?”李元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宮里剛出事,這個汪茗又不見了,禍不單行。
“馬上著人去查,三天之后朕要一個交待?!?
今天的早朝上,除了這件突發事件,議論最多的還是關于北韃的戰爭事宜。
晌午魏卿塵回來,曲毓琬早已經在大門口迎接他了。
“怎么在這里?不多睡會嗎?”魏卿塵把馬交給侍衛,上前拉著曲毓琬的手進去了。
“睡不著,想你想的厲害,就等著你回來呢,說說吧?!?
“你到底是想我,還是想知道那些事情?說的跟真的一樣!”魏卿塵多多少少有些失望,曲毓琬想知道那件事情比像自己要多。
“哎呀,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不知道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嗎?”曲毓琬白了魏卿塵一眼,怎么這么沒出息。這以后還了得?
“吃完飯我們出發去大營,晚上我帶你去會會這個汪茗?!?
“好,我們先去吃飯?!?
兩人在大營待到晚上,約好丑時出營去了密林。
汪茗被關在密室里等了整整一天,就是沒有人來看他,搞得他心里慌得厲害。
這些人把他抓來,到底是要干什么?
“喀~喀~喀~,密室的門被打開,周圍依舊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