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外狂風(fēng)四起,吹的帳篷嘩嘩作響。
“魏卿塵,你這帳篷牢固嗎?會不會北風(fēng)吹跑?”曲毓琬總算是找到了一件可以轉(zhuǎn)移當(dāng)下的尷尬的事情。
“這個你放心,這帳篷是加固過的,樁子是打在地下的,不會讓你再被風(fēng)刮走。”魏卿塵摟著曲毓琬,想起她前幾天被風(fēng)吹走的事情,很是心疼她。
“那就好,不過,我覺得我還是應(yīng)該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你先躺著。”曲毓琬從魏卿塵懷里溜出來,爬下床出去了。
“呼~,”曲毓琬站在大帳外,長長舒了一口氣,“丟死人了!”曲毓琬說著,往轅門那里走去。
遠(yuǎn)遠(yuǎn)的,曲毓琬看到了向著大營奔襲而來的大軍,是趙王李偡回來了。
“打開大門,趙王回來了,這么大的風(fēng),趕緊加固帳篷,否則晚上要睡戈壁灘了!”曲毓琬和留守的軍官指揮著大家,開始為抗風(fēng)做準(zhǔn)備。
等到李偡的大軍全部進(jìn)來的時候,風(fēng)刮得更大了。
“回去了,我要向父皇建議,把北境的百姓遷到南邊兒去,這風(fēng)都能把人刮跑,生活在這里太苦了。”李偡回到自己的大帳,脫下的鎧甲里滿是沙子。
“殿下,您還是想想,怎么向魏大將軍說您把北韃丞相給殺了的事情吧。”李偡身邊的侍衛(wèi)提醒道。
“也是,你看好本王的帳篷,本王去向魏大將軍匯報。”李偡拿來一件棉衣穿上,去見魏卿塵。
李偡雖然是皇子,但是自幼在軍中的他一直遵守著軍中的制度。
魏卿塵是大將軍,而自己只是個沒有品階的副元帥,所以他對魏卿塵用匯報這個詞,一點都不覺得有失自己皇子的身份。
魏卿塵心情好了,又睡得很好,所以他現(xiàn)在能下床活動了。
“這風(fēng)刮得,能把人吹起來!”李偡一進(jìn)魏卿塵的帳篷,就和魏卿塵說天氣,因為他還沒有想好怎么向魏卿塵說自己把北韃的丞相給殺了的事情。
難道說自己一激動,就把人殺了?這太荒唐了,但偏偏這丟人的荒唐事還就是自己做出來的。
“北境就是這樣,習(xí)慣了就好,等春天結(jié)束了,這風(fēng)也就停了。”魏卿塵披著一件狐皮大氅站在掛著的地圖前說道。
李偡坐下喝了一口熱茶,身上暖和多了。“沒想到,春天了還這么冷。魏大將軍,我們現(xiàn)在回京嗎?”李偡本來想說他殺了丞相的那件事的,可是話到嘴邊,他改主意說要回京。
“北境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好,我們的大軍還是駐扎在這里比較好,等北韃王室穩(wěn)定了,各種條款簽好了,我們再回不遲。”魏卿塵作為主帥,這些事情他都要計劃好。
“魏大將軍,我把北韃的丞相給殺了。”李偡最后還是決定直接說了算了,魏卿塵一定有其他的辦法的,不差這一個丞相。
“什么?殺了?您親手殺的?”魏卿塵知道李偡單純,但是他平時沒這么沖動的。
“我親手殺的,他說他是父皇的人,這不是胡謅嗎?父皇怎么可能和自己的敵人有牽扯?我一生氣,就把人給殺了。”李偡心里,父皇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父皇,再說了,作為一國之君,他怎么可能和敵國的人私通?
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他是這么說的?”魏卿塵和李偡不一樣,對李元沒有絕對的信任,自古帝王多猜疑,魏卿塵知道李元秘密抓走了曲峻原,所以李元會和北韃的丞相有往來,這很正常。
“是呀,你說這人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說得出來!”李偡說起來還是生氣,這人怎么可以詆毀記得父皇?確實該死!
“那他也是該死。”魏卿塵坐下來說道。
“你不怪我?”李偡還以為魏卿塵會軍法處置自己呢。
“他污蔑皇上,趙王殿下殺得好!”魏卿塵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再審問北韃的莫契和丞相了,看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