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們開始分開去采購。
曲毓琬和魏卿塵不懂得怎么看動物的優劣,就在早市上閑逛。
這里有的人帶著一群家畜來賣,有的人只是拿著一只雞或者一只羊,等著買家。
“婆婆,你這只鴨子這只雞這么瘦,你打算怎么賣?”曲毓琬在一個一閃襤褸的老婆婆面前蹲下來。
老婆婆額頭上的皺紋一笑顯得更深了,臉上也有一層長年累月風吹日曬的黑斑。
“我家兒媳婦兒要生了,家里沒錢找接生婆,我就把養的這只母雞賣掉,看能不能湊一點兒,可是這年頭人都吃不飽,雞也就瘦了,公子你要是不嫌它瘦,我給你便宜點兒。”
老婆婆幾乎是在求曲毓琬了。
“成,我不嫌它瘦,你買給我。”曲毓琬接過雞抱在懷里,她冰涼的手,立馬暖合起來。
魏卿塵給了老婆婆二十文銅錢,老婆婆只接過了十五文,“這些已經夠多了,現在東西不值錢了,只有糧食最貴,這些雞鴨不值錢了。謝謝二位公子。”
“魏卿塵,你看這早市上買東西的這么多,散養的農會大概是販子的兩倍,這說明什么?”在早市外的草地上,曲毓琬抱著那只雞看著早市上來倆往往的人群。
這里看起來人多,但大多數是來看熱鬧的,真正買東西的不多。
“我們離開才半年,看來大周的國力正在急轉直下。”魏卿塵瞇著眼望著遠處的天空,今天是個陰天,整個天空都灰蒙蒙的。
“上面胡鬧,受苦的確實這些無辜的百姓。天下興亡,百姓皆苦。”曲毓琬摸著那只雞,瘦的能摸到它的肋骨。
“琬兒,這話在外面先別說。”
“你不管嗎?我們要看著天下人為了一個人的昏庸和少數人的爭斗而餓殍遍野,易子而食嗎?你也看見了,早市上這些人有幾個人的衣服是好的?有幾個人的臉色不黃?他們都吃不飽穿不暖了,這就是李元干的好事。”
曲毓琬現在就想一刀砍了那個虛偽自私,無能昏聵的東西,好好的天下交到他手里才不到十年,就成了這幅光景。
“琬兒!不可在外面胡說。”魏卿塵站到曲毓琬身后,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他們確實如曲毓琬所說,面黃肌瘦,紳士有的人衣不蔽體。
早上這么涼,他們凍得走路都彎著腰縮著身子讓自己不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