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試一試。”
“沒有了,你爹爹以前吃過的解藥,也只是讓毒性侵入的速度減緩,卻不能根治。”廣紀子搖搖頭,曲峻原卻是十分平靜。
“卿塵,毓琬,不要強人所難,生死乃是天然的規矩,沒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折騰了,好好陪著我才是真的孝順。”
“該死的!”曲毓琬想起李元那個偽善的小人,恨不得現在就去取下他的人頭來。
“毓琬,不可放肆。”魏卿塵拉著曲毓琬的手,讓她冷靜下來。
“毓琬,就算心中有氣,也要好好陪陪你爹爹,再去撒氣。”廣紀子是個天性自然的人,他不阻止曲毓琬去報仇。
半年之后,曲峻原在正月初九這天油盡燈枯,說話都顯得費力了。
“外公,外公你起來看看我堆得雪人。”靜寧趴在床前喊著,曲峻原卻只能聽到,不能回答了。
就連他想摸摸靜寧小小的臉蛋,都沒有力氣抬起手來。
曲毓琬把靜寧抱在曲峻原胸前,曲峻原摸了下孩子,就閉上了眼。
“來人,把濡哥抱出去,好生哄著。”魏卿塵命人抱走了靜寧,他和曲毓琬還有廣紀子留下來看著曲峻原。
“師父,爹爹是不是很痛?”曲毓琬說著,眼眶早已紅了,她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是,他現在每吸一口氣,都是鉆心之痛。”
“那讓他早點走吧師父。”曲毓琬不想讓爹爹受太多苦,他是個瀟灑快意,頂天立地的漢子,不應該這樣茍延殘喘。
廣紀子給曲峻原度了真氣,把他所有的時間都凝聚在一起,曲峻原終于能說話了。
“毓琬,將我和你娘合葬,不要報仇,好好活著。”曲峻原說完,便閉上眼沒了呼吸。
“師父,師父,你款看看爹爹!”曲毓琬淚眼婆娑,慌了心神。
“不必了,你爹爹走了。”廣紀子說完,自己出去了。
生老病死,在他看來都不是結束,只是一個新的開始。
魏卿塵抱著曲毓琬的肩膀,任她哭的肝腸寸斷。
“父親走的安詳,你別再傷心了,我們送他到母親身邊才是大事。”
“魏卿塵,我爹爹是怎么沒的,你知道嗎?”曲毓琬抬起頭,紅腫的眼眶里狠絕陰翳。
“知道,我知道。”魏卿塵抹去她的淚。
“魏卿塵,我恨這人間,我恨李元。”每一個字,曲毓琬都咬牙切齒,恨不能把李元嚼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