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楚桐狂笑著笑出了眼淚,嚇得家里做飯的老媽子跑出來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
“不用擔心,你去忙吧。”曲毓琬讓老媽子回廚房去了,她自己陪著鐘離楚桐笑起來,
“桐郎,看見沒有,當初你和我初次相見的時候,這還是個富庶的京城,才短短幾年,就妖魔橫行,氣候不長了。”曲毓琬坐在臺階上,抬頭看著上面的鐘離楚桐。
“毓琬,我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天是這么來的。”鐘離楚桐擦掉臉上的淚,他為趙王不平,可是他又不能去和李元理論,這官做的著實窩囊。
“我也沒想到啊,我還想著趙王能海邊這種狀況呢,現在看來,是我們把那個人想的太好了。”
“你家魏卿塵被關起來了,他不交虎符,是出不來的。”鐘離楚桐親眼看著羽林衛帶走了趙王,又待粥了魏卿塵,他覺得李家的江山完了。
當今最英勇善戰的兩個人被關起來,大周還有可用之帥才嗎?
容不下比自己有聲望有實力的年輕人,這個皇上真的是昏聵!
“我知道,你說,我該怎么辦?交了虎符換人,還是等著看看再說?”曲毓琬知道,一旦交了虎符,怕是魏家就要滅門了。
“虎符不能交,你還是先搶出魏卿塵,讓他去大營帶兵,逼著那個人把趙王交出來吧。”鐘離楚桐早就看李元不順眼了,前朝逼宮讓賢的又不是沒有,大不了推舉趙王當皇帝。
“桐郎,你真是一點沒變。”曲毓琬在鐘離楚桐腿上踢了一腳,轉身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鐘離楚桐怕曲毓琬真的就這樣去搶魏卿塵。
她雖然厲害,但是羽林衛人多勢眾,曲毓琬一個人是不行的。
“我出去走走,你不用管,我有事還會來的,你保重啊。”曲毓琬說著,已經到了大門口出去了。
鐘離楚桐站起來望著門口,他不能就這樣等著,總要做些什么才行。
李偡被關起來坐在椅子上就是想不明白,父皇為什么要突然這樣對待自己。
知道晚上李代來看他,才從椅子上站起來,整整看著面前的大哥。
“是不是你向父皇說了什么?”李偡抓著李代的衣領,居高臨下質問道。
“二弟,你還不明白嗎?”李代揚起胖乎乎的臉,沒有半點責備李偡的意思。
“什么?”李偡放來李代,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二弟,我為什么能當上太子?”李代反問道。
“你是皇長子,做太子不是應當應分的嗎?”李偡沒有野心,他從來沒想過要對自己的大哥取而代之,即使大哥是三兄弟里面最平庸的一個。
“呵呵,二弟,你是裝的,還是裝的?人人知道我軟弱仁厚,最不能當天下之主,可是父皇派那片選我做了太子,你說這是為什么?”李代語氣帶著嘲諷的意味。
“你想說什么就說,我沒工夫猜來猜去。”李偡煩的厲害,不想在這里和李代猜謎語。
“父皇他并不想讓我登基。我就是個擺設罷了。”李代長舒一口氣,笑呵呵看著李偡。
“你是說?”李偡不敢相信,父皇是個這樣的人,那今天他廢自己,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現在,你還覺得他是個好父親嗎?”李代拍了拍李偡的肩膀,轉身走了。
李偡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能回神,小時候的一幕幕涌上心頭,難道那都是父親演的戲?
不不,父親是愛他的。
“啊~!”李偡撕開自己的發帶,披散著長發跑到院子里,掄起長槍一頓亂刺。
從小到大,他心中最厲害的人就是他勤政愛民的父皇,可是就是這個人,讓自己的世界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崩塌了。
直到深夜,李偡才從痛苦中醒過來,抬頭看了眼天上的那半輪月亮,他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