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鑒,當(dāng)初魏家軍離京,是為了減少京城大軍的開支,為我大周節(jié)省糧食,如今我的夫人已經(jīng)帶著魏家軍種出了高產(chǎn)的米糧,草民此次進京,是來給大周的將士們送軍糧的。只是臣已然是一介草民,實在不敢因為自身的瑣事驚動皇上大駕。”
魏卿塵說著,把一身男裝的曲毓琬拉到了自己前面。
李元第一眼看著曲毓琬只覺得經(jīng)驗,再看卻差點失了儀態(tài)。
“民婦魏曲氏,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曲毓琬低著頭深深一拜下去,李元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起來,起來。”
李伷見李元如此神情,剛開始以為李元是驚于曲毓琬的美貌,畢竟這樣風(fēng)姿卓絕又毫無媚態(tài)的美人兒,自己也被她驚艷了一番。
可是再看李元的反應(yīng),顯然是和這美人兒有什么前情。
“父皇,父皇。”李伷眼見李元在這么多人面前讓曲毓琬起來,而是不是說平身,只好提醒他這是身在何處。
李元看著眼前曲毓琬的身姿容貌,簡直就是當(dāng)年曲峻原和阿曼的結(jié)合。
曲毓琬五官和阿曼如出一轍,可是身材神態(tài)卻又有曲峻原的清朗冷峻,她又說自己是魏曲氏,那就是曲峻原的女兒無疑了。
雖然李元早就知道魏卿塵的夫人是曲峻原的女兒,可是今日一見,還是免不了勾起了自己的許多回憶。
尤其曲毓琬和阿曼十分相似的五官,讓李遠瞬間忘了自己這是在大周大軍和百姓的面前,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在曲峻原府上,第一次看見秋千架上的阿曼時的歲月里。
直到李伷的那兩聲父皇,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
“你就是曲峻原的女兒?”李元這回板起了臉,多多少少有了點皇帝的威儀。
“正是。”曲毓琬和李元平視著,眼中是看不透的深不見底。
“你可知道,我大周這幾年為何總是糧食歉收,天災(zāi)人禍不斷,以至于哀鴻遍野,百姓流離失所?”李元壓著心里的激蕩和虛懦,嚴(yán)聲質(zhì)問曲毓琬。
“民婦不知。”曲毓琬收回目光,低眉順眼答道。
“呵呵,你不知?欽天監(jiān)算過了,你可是三苗巫族和大周兵神的女兒,天生命中帶煞,是要禍害我大周江山的妖星轉(zhuǎn)世,這你可知道?”
“民婦不知。”曲毓琬依舊是低眉順眼,嫻雅出塵。
百姓和軍士聽到此處,只覺得皇上怎得如此不要臉,前幾天在頒發(fā)詔書昭告天下曲毓琬是妖星,被人們發(fā)現(xiàn)這是他為自己的妖術(shù)遮掩后,今天怎得還親自來問罪了。
莫不是傳說是真的,皇上看上了這位能打仗又能安國,還美貌無雙的魏夫人?
怪不得,剛才對眾人說的是平身,對魏夫人卻是神色不定的說了兩聲起來。
“好,你不知,朕便明白告訴你,就是因為你犯了天道,才致使我大周成了如此局面。”李元盯著曲毓琬,語氣強硬了起來。
“皇上明鑒,民婦今年二十有三,可是大周民不聊生卻只有三四年的時間,而皇上登基,剛好六年,如此看來,民婦真的沒有犯天道的本事。”曲毓琬不卑不亢,徐徐說道。
“欽天監(jiān)算的,豈能有假?”李元勃然大怒,這女人是想把為禍天下的責(zé)任推到他身上,真是好大的膽子。
“皇上明鑒,日月星辰,天道輪回,這都是上天的自然之道,民婦一介草民,只能在人間盡自身所能保境安民,春耕秋收,為身邊人圖個溫飽。實在沒有能力去惹怒神仙。
民婦也想著,像民婦這樣的云云眾生,神仙是不會把民婦放在眼里的。”曲毓琬言辭誠懇,聽的將士們和百姓們頻頻點頭稱是。
有了曲毓琬在紅藥川種糧養(yǎng)畜,設(shè)立學(xué)堂醫(yī)館的事實做支撐,再和外面的哀鴻遍野相比較,明眼人誰看不出犯了天道的其實是皇上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