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去做的魏家軍的軍旗,你做好了嗎?”曲毓琬倚在魏卿塵懷里,撥弄著自己的頭發問道。
“按你說的,接到北境的線報我就找人去做了,明天出發之前就運到大營了。”魏卿塵是找的附近的民婦們做的,可能不如平時用的軍旗正規,但是用來唬人綽綽有余。
“那就好,此次出征倉促,我們能用的人又不多,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起來。桐油呢,找了多少?”
“桐油倒是很多,以前倉庫里放著的也沒有用過,現在拿出來就能用。”魏卿塵解開曲毓琬的衣帶,略微粗糲的手掌在曲毓琬的肩上摩梭著。
“你先等等!”曲毓琬捏緊魏卿塵的手,正事還沒有說完呢。
魏卿塵全身已經熱了起來,他不想等了,卻還是停住了手,乖乖抱著曲毓琬的腰站著。
“我思前想后,周軍還有些能用的,咱們出去,這些人還是放在眼前的好,免得趁著咱們在前面廝殺,人家在后面端了咱們的老窩,你覺得呢?”
“你想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防人之心不可無。除了謝家軍,剩下的大周能用的軍隊我們全部帶上,用作疑兵也好。”
“謝家軍”曲毓琬不是不相信謝溫,只是人心難測,謝溫手里的謝家軍比大周其他的士兵更具戰斗力,軍權在握,人會生出什么心思來誰也說不準。
“放心,謝溫把他的兒子們盡數派到了我身邊,祁老將軍和其他幾位將軍也是熱血沸騰,摩拳擦掌地要去北境,只留下謝溫一個人帶著謝家軍,他不會對我們不利的。
再說這大周皇室氣數已盡,謝將軍并沒有奪位的想法,他是個識時務的人,知道怎么做才是對謝家最有利的。”魏卿塵想著這下正事說完了,自己的事可以開始了吧。
“今天下午桐郎給我回信了,朝中明哲保身的大臣他可以策反,那些阿諛奉承,見風使舵殘害忠良的就不留了,他還說他的叔叔鐘離長風正在天下游走,說動大儒們到時候在京城聲討昏君。”曲毓琬按著魏卿塵的手繼續說道。
“你準備的如此周全,我甘拜下風。只是有一點,你要記住。”
“什么?”曲毓琬雖然算到了可能會出現的意外,但也總有算不到的,魏卿塵這么一說,曲毓琬就怕自己有什么遺漏了的。
“下次說起鐘離楚桐,不可再叫他桐郎,就是叫鐘離也比叫桐郎好聽。”魏卿塵轉過來和曲毓琬面對面,蹭著她的額頭撒嬌。
“我從一開始就是那么叫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不叫了,叫鐘離就是了。明早我們出發后,你派一隊不超過十個人的暗衛,在三苗和京城的必經之路上候著,我估計摘星子要在皇宮里祭星,必然會把他的人搬來。”
“好。”魏卿塵已經等的火急火燎的了。
“打探到消息來報就是,不要打草驚蛇。師傅來信說下一個滾月之夜就在九月十三,我估計摘星子在那之前會派人來抓我。”
“不管是誰,只要想傷你,我必然不會放過他。”魏卿塵按住曲毓琬的雙肩,他不想再說這些事情了。
等明天出發去打仗,夫妻兩人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這樣單獨在一起。
魏卿塵以前最看不起的就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可是自打遇到曲毓琬,他自己也成了那個英雄氣短的給人家笑話。
不過笑話就笑話吧,就是拿整個大周和他換曲毓琬,他也是不會換的。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第二天魏卿塵和曲毓琬就帶著魏家軍去和山上大營里的周軍會和,帶了少量的糧草出發了,剩下的由李元撥付的糧草謝溫會在兩天之后運送到北境。
越往北邊走,早晚的溫差越大,早上將士們都穿上薄薄的棉服了,到了中午又得穿著單衣行軍。
不過這樣也有個好處,萬一糧草不多了,沿途還能買到一點剛剛收下來的秋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