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熠離開曲流素后,把車停在了路邊,給大成打了電話,叫他盡快查清楚曲流素和程水淼的恩怨,再查查程水淼在涼城的一切。
魏熠相信自己的眼光,就今晚自己看見的程水淼的那個形象,肯定干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要是他識相點,再不去招惹曲流素,說不定自己會放他一馬,出來混,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是干干凈凈的。但要是程水淼自己不長腦子,那就怪不得任何人了。
曲流素被程水淼這么一鬧,這會兒累的動都不想動。今天要不是魏熠救了自己,自己這會兒還不知但怎么樣了呢,她想起來就后怕,自己今天確實太沖動了。
可當時她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她只要一想起爸爸去世時的樣子,她就想把程水淼給凌遲了。
以前她以為fl會給自己一個公道,可現在程水淼還未期滿就出來了,這其中肯定又有什么骯臟的交易??傆幸惶?,她要讓這個惡魔付出代價。
躺在床上想來想去,越想越氣,到了后半夜才睡著。
一川麥田,墨綠色的田地中間阡陌縱橫,一雙人兒緩緩走來,后面一匹白馬和一匹黑馬不遠不近的跟著。那女子紅衣勝火,身旁的男子白衣似雪。
一個熱烈,一個高潔,卻并不覺得沖突,竟有一種干凈明艷的和諧之美。
“你這一去,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我要是想你了,去哪里找你?”女子仰著頭,一雙明眸情愫萬千,最多的還是不舍與擔心。
男子轉過頭去,視線落在遠處的低矮山崗上,那是他們以前經常策馬的地方,他們都喜歡站在高處看著這條川,看著汭河從崗前流過。
“如果,三年后,我還沒有回來,也沒有叫人來接你,那,你就,不要等我了。”
“閉上你的臭嘴吧,胡說什么!”女子雖然嘴上這么說,可眼里卻又含著擔憂和恐懼,其實,她也擔心他會一去不回。
“我沒有胡說,琬兒,沙場上刀劍無眼,誰知道會怎么樣呢,打仗會死人那是肯定的,我也不是刀槍不入啊。不過你放心,為了你,我一定會活著?!?
他故意輕松地說,盡量讓氣氛不要那么悲傷。
她見他先自己保證了,心里總算是有了一點底,于是撒起嬌來“你為什么不看我,總看那山,那里有你的心上人嗎?”
琬兒在人前是個冷靜漠然,端莊大方的女子,只有在自己跟前,才經常這樣鬧,不過都是小事才鬧,遇到大事,就成了另一幅摸樣了。
他逗她“是啊,那是我和我心上人經常去的地方,等我回來了,就在那里修座小屋,和她種花養鳥,看看夕陽落霞,晨起給她畫眉,夜臥為她篦頭,你不會吃醋吧?”
她心里盛了一罐蜜糖,甜而不膩。“什么女子,值得戰神魏卿塵給她畫眉篦頭?”這么說著,她的嘴角揚起一抹甜甜的笑,把要離別的苦楚暫時拋于腦后。
“大概是一只八戒變成的豬仙女吧?!痹掃€沒說完,他就提前跑開了,這時候如果不跑,被她抓住了,肯定是一頓捶打。
果然,她追了上來,“罵我是豬,難道你還是二郎神不成,你以為你有那么美啊!“她笑得爽朗又嬌嗔?!捌圬撆樱闶裁茨腥??”
他邊跑邊朝后看她,“我算什么男人你不知道?連你都不知道,哎!這世上就沒人知道了啊。我不是二郎神你還追著我跑,你是哮天犬嗎?”
他龍眉輕揚,繼續向前跑,還不忘回頭給她一個鬼臉,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浪蕩不羈,絲毫不顯得造作,與平時那個魏卿塵判若兩人。
她羞得臉頰緋紅,“你個壞蛋,你站住!你敢欺負我!”
“不欺負你我欺負誰去?還別說,我就喜歡我欺負你時你的樣子,可比現在這個瘋婆子可人多了,”
“不要臉,你簡直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