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猩紅色,其實是紫羅蘭紅,這朵花大小適中,花型飽滿俊艷。
最絕的是,它是一朵雙蕊花。
魏熠堅持要給曲流素戴上,曲流素拗不過,就帶上了。
花梗很長,穿過發髻,穩穩地斜在她的耳后,使她在嫻雅空靈中添了一絲秾麗。
本來,魏熠是要帶著曲流素參加抽花游戲的。
可是從來到現在,曲流素坐在烤爐前寸步不離。
魏熠就知道,今晚只能守著這只烤爐了。
所以他過去找秦嶺,把那只雙蕊芍藥給要來了,算是作弊了。
可是只要曲流素能開心,作弊就作弊了吧。
這種活動最近每晚都要舉行,可曲流素明天就得回去了。
烤爐邊蹲著的可不止他們兩個。
看來,這個世界上,吃貨不少。
終于,大廚在切金黃酥脆的烤全羊了。
曲流素的眼睛隨著那把刀,恨不能化目光為刀刃,替大廚快點切好。
魏熠獻殷勤的給曲流素要了一份脖子和背之間的純肉。
此處的肉皮薄鮮嫩,是大多數人最喜歡的部位。
誰知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曲流素自己拿了一份肋條和兩份后肉。
后來,當不少人偷偷看著把肋條骨嚼的“咔咔”響的曲流素時,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目光。
這么一位看起來文雅嫻靜的姑娘,吃起肉來簡直驚天動地。
只有魏熠,靜靜看著她。
前世,在大漠,她就是這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
不然,一個女人,憑什么領導一幫漢子呢。
琬兒還是那個琬兒。
她的手,不止會彈箜篌。
“你吃啊,看我干什么?要是覺得有損形象,你可以站遠些。
我長這么大,能這樣肆意吃肉的機會不多。”
曲流素嘴里鼓鼓囊囊的。
“都讓我淑女些,不然時間長了會影響氣質,氣質不好就會影響演奏效果。
可是,我是個人,不只有一面啊,也不只是為彈箜篌生的,對吧?”
“你說得對,我們不只有一面,我們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
魏熠說著,也大口吃起來,邊吃邊幫曲流素擦嘴。
現在,在這里,魏熠不用再顧忌什么總裁的形象和威嚴。
他只是曲流素的男朋友,陪著自己心愛的姑娘肆意吃肉。
曲流素拿的多,可是吃得慢。
魏熠吃完了,曲流素的羊腿還沒動。
“幫我吃了這份兒,不然涼了。”
她遞過來,魏熠伸手接住。
魏熠吃了一塊,后腿的皮厚,所以烤熟后更加酥脆。
“我覺得,你身體里住著兩個人。”
曲流素瞬間噎住。
“胡說什么!我,我還沒有那個過!”
這下,魏熠也懵了。
“那個?哪個啊?”
“我就說你這個人壞吧,你是真壞!”
她的臉紅了,在燈光下看著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