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手里有百分之五的股份,這是魏榮留給她的。
足以她在任何地方衣食無憂。
可是現(xiàn)在,魏夫人決定要用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四兩撥千斤,得到魏氏的當家權。
自古奪權,最重要的是兵力,再就是人心了。
兵力,魏夫人現(xiàn)在沒有優(yōu)勢。
整個魏氏,都是魏熠的天下。
可是人心,就不一定了。
人心這個東西,是最可靠的,又是最飄忽的。
只要有適當?shù)囊龑?,自己先得了人心,拉攏出自己的勢力。
再利用這股勢力,一舉拿下魏氏。
到時候,魏熠就是喪家犬。
魏夫人倒想看看,沒有魏家百年的積淀,魏熠能成什么氣候。
“什么涼城最年輕的企業(yè)家,涼城新帝,只不過是唬唬外人罷了。
要是沒有魏家?guī)状说慕?jīng)營,單憑你魏熠,還不是和許多年輕人一樣,連房子都買不起?!?
魏夫人坐在車里,窗外的一切恍若無物。
她越想,越開心。
之前僅剩的那一絲絲不安和愧疚,也蕩然無存。
她要真的開始了,走上一條自己以前從未想過的路。
因為得意,她心情很好,嘴角上揚,容光煥發(fā),和早上的狀態(tài)有了天差地別。
四十幾歲的她,風韻猶存,自有一種勾人的味道。
魏夫人的情人們,是她最好的保養(yǎng)方法。
在床上躺了半天,魏夫人脫胎換骨了。
夜色秾麗,暮春的夜風都是香的,這香氣,在空氣中,也在人的骨髓里逶迤蜿蜒
昏黃的燈光,照的恰到好處。
四十幾歲的美人兒,這會兒沒了時間的痕跡,只剩歲月沉淀下來的風情。
自有一種年輕女孩兒比不了的韻味。
茶樓的包間里,一個中年男人坐在魏夫人對面,一雙老狐貍似的眼睛盯著魏夫人看。
“別看了,幫我得到我想要的,你能看到更好看的?!蔽悍蛉诵θ菘赊?,但入果細看,不難看出她嘴角的一絲無奈。
“好,你需要的,我會盡量的去幫你,你也知道,我們活到了這個年紀,該見的也已經(jīng)見過了,該受的苦也受過了,現(xiàn)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把年輕時候做的夢給他圓上,你知道的,你一直都是我的夢?!?
中年男人的臉背歲月刻畫的已經(jīng)沒了年少時的羞澀,說起這些來和談一場圣意沒什么區(qū)別。
“好,祝我們彼此圓夢,合作愉快?!蔽悍蛉硕似鸩璞?,向男人敬茶。
這個年紀了,各取所需就是了,沒什么好遮掩的。
雁恩寺,黃昏的暖風包裹著一切,櫻花開了,清香甜蜜。
曲流素仰望高塔,想起了魏熠上一次帶自己來這里。
那天晚上,月色清明,魏熠哭的稀里嘩啦。
曲流素從未見過一個男人那樣哭,太反常了。
“卿塵,我有件事,很好奇。又怕你不想聽?!?
曲流素試探著,畢竟提起來,魏熠可能會尷尬。
魏熠很干脆,“只要你說,我就聽著?!?
“上一次,你記得吧?我們認識不久,你帶我來這里,后來我媽被綁架了,我們就回去了。我覺得,你那天有話對我說。還有”
還有你哭的很奇怪。
“嗯?!彼痤^,和她一起仰望著雁恩寺塔。
梵鈴在風中吟誦著。
“我那天很激動,因為我找了我的至寶,就是愿意拿命去換的那種,我是想告訴你,我,”
魏熠話到嘴邊,卻不知怎么表達了。
愛你,是我兩世最快樂的事。
可是說愛你,卻怕這凡俗的語言表達不了我的心。
“我是想對你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