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鵬看著向自己這邊飛來的巡河夜叉,他心里不由吐槽道“我跟你很熟嗎?”
他與這夜叉不過只見過一次面而已,而且當時這家伙可是很囂張的,現在大難臨頭了,卻想要拖他下水,他有那么傻嗎?
易鵬根本就懶得理會它。
“啊!”
空中的巡河夜叉突然慘叫一聲,一桿長槍破水而出,徑直插進了它的軀體之中。
隨后,河水之中又竄出了一只鬼怪。
這鬼怪呈人形,全身披著漆黑的魚鱗,背上長著兩對白骨翅膀,它的頭顱長得像一條大魚,嘴唇邊飄蕩著兩道黑色的魚須。
這魚怪腳踏半空,對著那桿長槍一招手,長槍立即帶著巡河夜叉的軀體飛到了它的身前。
它拔出長槍,魚嘴中一念咒語,長槍立即不斷縮小,隨后化為一道流光飛入了它腰間的儲物袋中。
魚怪一把抓起巡河夜叉的軀體,隨后伸出一只手掌向著夜叉的體內探去。
巡河夜叉吃疼之下瘋狂的掙扎著,可惜,它遠遠不是這魚怪的對手,無論它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魚怪在夜叉體內一陣摸索,最終挖出一顆漆黑發亮的珠子,這顆珠子,就是夜叉一身修為精華之所在,它的鬼丹。
魚怪裂開魚嘴,殘忍一笑,隨后便像吃豆子一樣,把珠子扔進了嘴里,大嚼了起來。
隨著鬼丹被挖,巡河夜叉整個人頓時萎靡了下來,成了一頭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夜叉。
魚怪并沒有殺死夜叉,而是提在手里,準備帶回去復命。
這時,它那雙死魚眼突然調轉方向,看向了易鵬。
“你是何人?”魚怪面色不善的看著易鵬,問道。
此時,它身上殺氣騰騰,仿佛隨時便會對易鵬動手一般。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他不過就是在河岸邊督導除河,結果就能惹上這樣的事情。
易鵬思索了片刻,不卑不亢的回道“在下乃是城隍娘娘座下除河管事,易鵬是也?!?
隨后他指著懷里的小黑貓,說道“她是在下的寵物,小黑。”
小黑很配合的裂開貓嘴大叫一聲,隨后全身妖氣大放,那來自于千年大妖的氣息向著四周擴散而去,頃刻間便涌向了半空中的魚怪。
魚怪心中一驚,它沒有想到眼前這書生模樣的人物,竟然有一只千年道行的寵物。
能夠擁有這般道行的寵物,足見這位書生自身道行非凡,它恐怕不一定是其對手。
于是,它立即換了一副臉孔,對著易鵬抱拳道“在下乃羅剎娘娘麾下先鋒官,飛魚將軍。”
“此次,我們奉了羅剎娘娘的旨意,率領大軍,攻打污河,誅殺叛逆,收復失地,如今這條污河,已經是我們娘娘的地盤了。”
“大家以后便在同一處地方共事,彼此之間理應相互照應才是。”
易鵬聞言,也跟著抱拳道“好說好說,以后就有勞將軍了?!?
飛魚將軍哈哈大笑一聲,隨意寒暄幾句之后,便帶著夜叉,返回了污河之中。
至此,剛剛還驚濤駭浪的污河,瞬間便平靜了下來。
看來,這個羅剎娘娘,已經完全控制了整條污河,把里面魚鰓大王的部下,一網打盡了。
其實,不管是什么羅剎娘娘,還是魚鰓大王,或者巡河夜叉,飛魚將軍,這些都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這些冥河之中的權利更迭,他既不感興趣,也毫不關心。
看了一眼麻袋中的泥沙,他對于今日的產量還算滿意。
如果一直按照現在的進度,大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便能達標,完成娘娘指派下來的任務了。
正在他檢驗麻袋中的泥沙時,突然,他聽見河里的小鬼驚叫道“判官大人的船只行駛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