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獄以為自己的事情已經做的天衣無縫了,因此對于易鵬的擊鼓鳴冤,一點都不擔心。
嚴府臺見司獄來到了公堂,他便直接把狀紙扔給了司獄,問道“司獄,你可認罪?”
司獄看了一眼罪狀,心里也是一驚,因為上面所寫的,幾乎全部都是事實,而且細節詳盡,就像是易鵬親眼看見他做案一樣。
他看了一旁的易鵬一眼,心中暗忖道“這個人似乎知道我太多秘密,這一次他被訴之后,肯定會被打板子,關到牢房里幾天,我得想個辦法,弄一個畏罪自殺的假象,讓這書生豎著進牢獄,橫著出來。”
司獄對易鵬已經起了殺心。
但是老于世故的是并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表現出來,而是裝出一副大驚失色的神情,看著狀紙,矢口否認道“冤枉啊,府臺大人,這狀紙上所描述的案子,下官一件都沒有參與過,甚至聞所未聞,這天地下怎么會有如此兇殘之人。”
司獄不認罪,這完全在嚴府臺的意料之中,于是他看向易鵬,說道“對方并不認罪,原告,你說對方犯下了這些罪行,可否有證據?”
易鵬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欣然點頭道“小生自然有證據了,不過不是證物,而是證人。”
古代辦案,其實也和現代差不多,講究證據,而這證據,分為證物和證人,兩者相輔相成,再加上審理官員的判斷,一個案子就這樣結案了。
聽說易鵬竟然還有證人,嚴府臺好奇的問道“證人何在?讓他們來公堂上對質。”
嚴府臺早就聽說案件唯一的兩個證人,也就是小妾和史書生都已經死了,現在又冒出證人,這讓嚴府臺心里很是好奇。
易鵬微笑道“證人,自然就是史書生和他的小妾了。”
隨后,易鵬便讓衙役抬著史書生和他小妾的尸首上了公堂。
此時已經是三伏天了,天氣炎熱,這史書生和小妾雖然死了沒有多久,但是依舊渾身散發著陣陣尸臭,難聞至極。
看著抬上來的證人竟然是兩具死尸,圍觀的老百姓們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因為,死尸怎么可能用來作證呢,難道還能起死回生,讓他們活過來不成?
不僅是四周的老百姓覺得好笑,就連一旁的司獄也滿臉譏笑的看著易鵬,以為對方魔杖了,竟然拿著兩具死尸前來作證。
嚴府臺捂著鼻子,早就被尸臭熏的難以忍受,脾氣蹭蹭就往上冒,他看著抬上來的是兩具死尸,不由語氣不善的問易鵬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兩個證人?”
易鵬點頭回道“是的,大人。”
“胡鬧!”嚴府臺一拍手中的驚木板,大怒道“死人怎么可能用來作證,莫非你讀書讀傻了不成?”
嚴府臺的確覺得易鵬莫不是讀書讀瘋了。
哪知道面對府臺的嚴詞質問,易鵬依舊面不改色,一副云淡風輕,胸有成竹的樣子,他臉色平靜的說道“誰說死人不能作證的?”
易鵬十分確定的再次說道“死人同樣可以作證。”
此言一出,頓時四周一片嘩然。
死人怎么可能作證呢?
難道眼前這個書生有什么特殊的方法,能夠讓死人起死回生?
看著易鵬那淡定的樣子,四周的所有人頓時全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信心十足的司獄,看見易鵬如此瀟灑平靜的面容之后,心里頓時沒了底,不知道眼前這個白面書生又要搞什么鬼。
相比之下,嚴府臺是知道易鵬的本事的,有道術在身,他猜想,莫不是易鵬能夠運用道術,讓死尸開口說話?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個案子,鹿死誰手,真的還未可知。
受到皇帝陛下的影響,嚴府臺對于道法相關的事情,同樣非常感興趣,他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的看著易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