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深處。
紅云正在緩緩的,以一種類似潛意識的狀態,心無旁騖的運轉著自己的以身種劫之法。
他并沒有去主動的駕馭,或者操控自己的縱云翅,沒有去施展自己凌空的手段。
但是他現在卻不受控制的漂浮在半空當中。
在他縱云翅之上,附著著一雙密密麻麻的白骨翅膀,正在不由自主的輕輕煽動,輕輕傳來骨骼碰撞的聲響。
在他面容上,沒有半分變化,但是他的肉身,特別是他后背上,被烙印出一個輪廓。
那像是一個心臟。
它早就已經進入到了紅云這宿主的身軀當中,輕微的起伏著。
但是現在紅云的狀態并不好。
從外形看去,讓周身一直有一股熱氣在鼓蕩,在沸騰;而他的身軀,也是近乎化作了一具干尸。
這是他承受那顆心臟最初帶來的代價。
向著他面容上看去,此時的他瞳孔略微有些渙散無神,嘴唇微微顫動。
似是想要去說什么,但卻是沒有辦法張開。
這種狀態似乎成為了一個定格,一刻鐘,一個時辰,一天,十天,皆是沒有出現半分的變化。
唯一能夠看出的,就是那雙眸子,正在一點點的恢復神采。
再到了后來,在其身上,竟然傳來了一陣不知從何處響起的流水聲。
嘩啦啦--
這種靜謐的環境下,幾乎沒有什么能夠打擾到他,只有下方對方巖漿在緩緩的流動,隔上一陣,便有氣泡冒出。
嘩啦啦--
流水聲越來越大了,這是紅云身上傳來的。
他原本已經是逐漸干涸的肉身上,一點點的變得飽滿起來,變得充滿生機與光澤。
很潤。
等到流水聲傳來一陣之后,竟然是越發的響亮了,逐漸化作了一種大河滔滔的奔騰之感。
到了最后,聲音壯闊波瀾,似是那洶涌的海浪,正在拍打那礁石。
至了此時,原本籠罩在縱云翅上的一層密密麻麻的白骨,逐漸的褪去,在那雙潔白無瑕的翅膀上,留下了十二個十分清晰可見的紅點。
那是一雙雙眼睛。
等到翅膀不由自主的收回到紅云體內的時候,他終于是睜開了雙眸,那其中,沒有多少的鋒芒,滿是滄桑。
他張開手虛握了一下,感受到那種像是攥著一塊抹布的感覺,又重新將手掌舒展。
至了此時,感受著那有力心臟傳來的的換換跳動,方才讓他那面無表情的面孔上,傳來了些許莫名的意味。
自己這宿主肉身,在他將那心臟融合之后,又變強了。
在這個過程當中,他似是經過了烈火焚身,欲火焚心,還有數不清的躁動與那不知自何處而來的記憶,向著他腦海當中瘋狂灌輸。
但是這都被自己擋下來了。
他是誰?
他是洪荒當中,一等一的大羅金仙紅云老祖,的一縷心神。
雖說這個過程難耐,但是對于他來說,都不算是太大的問題。
是時候出去了。
他抬頭看了眼,似是能夠一眼看穿洞穴之外的景象,面無表情的向著洞穴之外走去。
雖說他很想直接自此地沖天而起,將這里撞個稀碎,但是對方畢竟沒有對自己有太多的阻攔,哪怕是對方這居心不良。
沒錯,通過這火紅的心臟進入到自己身體當中之后,他便是多了不知多少的雜亂的記憶。
此地的心臟,遠比自己之前得到的腎臟活躍的多了。
它不僅僅能夠擾亂心神,產生很強的自主意識之外,它還有個不成文的條件,或者說,是將其留在這個洞穴之中的前提。
它需要供奉。
或者說,它很寂寞,渴望能夠找到一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