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云在這涌月宗九千里之外,等了三日光景。
第一日的時候,紅云只是命一眾待在原處,沒有動彈,但卻是沒有見涌月宗一人前來。
第二日依舊如此。
直至到了第三日的時候,一道月華自涌月宗當中鋪張開來,陣法籠罩之下,兩位蝶變修士與一眾的涅槃出現在了陣法之中。
他們看這陣仗,自然是知曉這是鸞鳥一族的手段,其中一身華服的中年人向前走了幾步,聲音渾厚
“在下涌月宗當代宗主李江濤,不知到底是生了何事,竟然引得鸞鳥一族前來拜山門,也還請諸位給一條明路。”
然而他這話語之后,鸞鳥一族當中并沒有人應他話語,像是厚實的一拳頭,直接打在了棉花上。
他本來還想著再說一遍,但是心知一遍不來回應,想來兩遍也是一樣的道理。
但是就這樣退回去了,又有些掉架子,一時間他左右為難,只得是面容不變的站在原地,盡可能的保留自身的氣度。
這人已經不是之前的宗主了,自己完全一點印象也沒有,想來是權斗之下的產物吧。
紅云看著這人滿臉的笑容,心中也是在思量起來要是自己直接上去一拳將其打殺了,效果會不會更好些。
但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他至此的目的是為了知曉自己師傅的死因,而不是為了,單純的殺這樣一個無能宗主泄憤。
不錯,就是無能宗主。
在他的感知當中,這位涌月宗宗主的修為,雖說也是涅槃后期巔峰境界,只差一線就能夠至涅槃巔峰。
但是這樣的貨色,自己怕是在涅槃中期的時候,就能夠將其斬了。
他想了想,在鸞鳥一族眾人的目光當中,自鸞鳳車輦上走了下來。
這一幕自然也是沒有避諱涌月宗的目光,伴隨著氣氛逐漸緊張起來,他笑出了聲
“有點意思,不知道有沒有人認得我?
反正在我的印象當中,宗主我只認王和川,至于你這什么江什么,且上一邊去。”
王和川不是旁人,正是在他印象當中的涌月宗宗主。
想來在這權利更迭之下,早已經沒有了原來的身份。
王和川,名號為剎月,早在紅云的宿主趙竟成剛剛進入到涌月宗的時候,那位就已經是至了涅槃巔峰境界,可以說是蝶變境界之下最為頂尖的一批修行者。
“咳咳,前輩有所不知,剎月宗主,在幾年前的時候去渡那蝶變雷劫隕落了,經過諸位太上指認,李某才當的涌月宗宗主。”
死了?
紅云聽了這話心中也是了然若是原先的宗主還在,怎么說也輪不上這樣一個,在自己眼中抬手可滅的人來做宗主。
不過原本的宗主沒了,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他想了想,又是看了正在賠笑的現任宗主一眼,隨即重新坐回了鸞鳳車輦之上,話語令不少人心起起落落
“今日我帶著這些人來,不是為了打架的。
我來是為了問一件事
事情若是讓我知曉了前因后果,便是再說后事。
但若是沒有人知道的話,那就只好打個天翻地覆了。”
他這話說完,看著一眾涌月宗修士的面容,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至于什么事情我先不說,倒是想要看看,諸位人族高手到底能不能將我認出來。
若是能夠認出,那么其中事想來也不成問題。
但若是忍不住來我再去多說,也是無益。”
那涌月宗的宗主仔細盯著紅云的面龐看了幾眼,有些訕訕的退了回去到了現在這情況他哪里還看不出來,這位威風凜凜坐在車輦上的才是正主。
而且與涌月宗有舊。
聽著這語氣,報恩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