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
“我之前只感覺自身當中的靈覺消散了,不成想竟然還有復蘇的可能,但是其中的記憶卻殘缺了大半。
我似乎想要報什么仇,但是我實力根本不夠,只得是另尋他法;
那日我趁著大陣停滯,偷偷闖入的葬月洞,但是進入其中的那一刻,我便是失去了意識,但是在不久之前重新回過神來,便是至了此處了。
還有.....不要叫我影月,我對著個名字感到十分厭倦,但是我對著上面刻的邀月,倒是喜歡的很。”
這狀態....
紅云聽了對方話語,沉吟了一下,沒有貿然開口:有點像是失魂,但卻有不是。
想來是被自身的執念與滿是生機的劫氣所控制,掩蓋了自己原本的記憶,加之神魂受異象裹挾消失,他早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至于說為什么存活......倒不如說是這肉身當中殘缺的記憶碎片。
不過物極必反,這樣子似是已經突破了生與死,沒有什么生機與壽命了。
紅云并沒有跟他說太多,他想了想,還是給了對方一個安慰:
“不叫你影月,那你就將這個名字忘記吧,你喜歡邀月這個名字很正常,因為這個名字,就是你心愛之人的名字。”
“心愛之人?”
他喃喃自語一聲,茫茫然看了看自己的胸膛,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又是一陣沉默之后,放開開口:
“多謝你告訴我。”
紅云聽了這話,微微一愣,本想著再去多說什么,但看著他的狀態,并沒有開口,看著縮頭縮腦躲在遠處的鸞十七,抬手將其虛攝過來,微微點頭:
“莫要多說這些,前輩還有什么要問?”
“問什么.....“
影月沉默了一陣,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猶豫:
“我想聽聽,我跟我心愛之人的故事。”
“好。”
紅云沒有猶豫,直接應了下來,語氣也變的平緩,似是在平鋪直述一段故事:
“想當初,你與邀月,都是同一宗門當中的門中長老,而我對于你們的記憶,要從當初六歲說起。
那一年人族大旱,赤地萬里,天災不斷,邀月將我領進門,便是帶著我去見了你炫耀。
你老是板著臉,人也是一絲不茍,但是你見了我師父之后便都是笑著的。
原本我沒有名字,只有乳名叫鐵石頭。
你說隨了師父,自然不能叫這名字,怕不是讓人笑話;又說我有這樣的事情,自當是應有一番作為,便幫我取名,隨了師姓,名曰‘竟成’.......”
那一夜,紅云將記憶深處所知的邀月與影月之事講了一個遍,講到日上三竿,講到明月高懸,將影月和那墓碑的影子拉的老長。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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