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化外無蹤之地,自然是飄忽不定,單單是四海勾連這種手段,你這也算是少有一份了。”
鎮元子看著身前不遠處那盤坐在仙鶴之上的老者,話語當中滿是和善:
“酒翁叟,你既然愿意來迎著貧道,想來也是準備好了吧?”
“哈哈,自當是如此!”
那老者笑著捋了捋胡須,見著紅云已然醒來,向著其眼神示好招呼了一番,微微點頭,便是將兩人向著這仙山之上接引:
“合計在三百年前,老叟我心血來潮,掐指一算,便是知曉有貴客來訪;
不成想竟然是你們這兩個喜好游山玩水的家伙,可真是讓我好等。”
“與其在這里等著,倒是不如多釀幾壇玉露瓊漿!”
紅云自是在鎮元子的呼喊之下回過神來,還沒有進入這島上,便是已然嗅到了些許的酒香,不由得精神一振:
“酒翁叟,你我之間,可是有幾萬年不見了,旁的不說,喝你的酒水,你可莫要心疼。”
“怎會,怎會,好友到訪,老叟我高興還來不及。”
他將兩人引入到這化外仙山當中,下了仙鶴,在其脖子上輕輕撫摸,隨后在其背上,放上了一個小酒壇子。
仙鶴低聲啼鳴了一聲,隨后展翅飛去,背上的小酒壇子之后,四散出無窮的霧氣,只是半盞茶的功夫,便將整個的化外仙山島嶼所遮掩,從外面看去,再無一絲痕跡。
進入到這島上之后,紅云與鎮元子便是下了仙云,踏在了這片土地之上。
紅云抬眼看去,出了無數的飛禽走獸相互嬉戲之外,與尋常的仙境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但是最為明顯的,是那直達自己神魂深處的酒香。
“酒翁叟這酒之大道,與幻之大道結合,確實是又精進不少。”
紅云主修的,便是云之大道,云中虛幻,與幻向結合,自然是能夠感知到其中的端倪:
“這等結合之下,只是這等飄飄欲仙的感覺,便是能夠讓不少的道友傾倒。”
“哈哈,小道爾,小道爾,不值一提。”
酒翁叟笑著回了一句,微微搖頭:
“酒之道,畢竟是后天之物,先天之中,并沒有酒,后天之道,本身就是差了一籌,真若是說大道,還是紅云道友的云之大道,與鎮元子道友的地之大道了。
若非是我早早明白這等旁門之道的利弊,怕是證了大羅,就再也難以精進了。”
“誰都知曉酒翁叟的酒,乃是洪荒當中極為暢銷的貨色,你以‘酒’證道,也算是一道之祖,怎能夠如此的謙遜?”
“是極是極,這老叟的本事可不一般,若是一不小心,便是有可能造了他的道。”
見著鎮元子笑著應了一句,對方一直在搖頭苦笑,紅云也是沒有再去多說太多,只是附和了一句。
對于他們來說,能夠同輩相交的,最起碼也是大羅,還不能是太過于一般的大羅金仙。
大羅與大羅之間,客套也好,吹捧也好,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但是你若是真的把這樣一位大羅的謙遜當真,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不往遠了說,在紫霄宮一講之前,巫妖兩族在東海之濱做過一場,為的是爭奪剛剛出世的一處十萬仙山,當中的仙緣。
旁的不說,就算是這仙緣的傳承只能夠成就一位太乙金仙,那也是值得一位大羅來奪。
當初那時紅云剛好游歷洪荒,想著討杯水酒,對方與自己談笑間,只言不想讓東海沾染了什么血腥味,抬手間倒了水酒一杯,巫妖兩族之間,包括雙方帶隊的兩位初期大羅,七八位太乙金仙,無數的妖兵巫蠻,盡數醉倒過去。
海浪一卷,便是被他扔出了東海之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