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了此時,那祖龍龍珠,已經是將這兩枚龍蛋當中的傳承與真形,全然剝離了出來。
在紅云的感知當中,如今這龍珠,加上方才吸收的兩道真形,已經是出現了五道祖龍九子的真形。
這五道真形姿態各異,或是憤怒,或是釋懷,不一而足。
但是最不能夠忽視的,還是這其中,傳來的恐怖氣息。
酒翁叟見著此景,眸子當中滿是悲哀,大袖一揮,兩道流光向著紅云與鎮元子飛去,自己便是躬手告辭:
“此間事情已了,已經是與兩位道友再無瓜葛,方才那其中,便是兩滴祖龍血髓,和一枚祖龍令。
持此令牌,便是能夠至了那之前所說之地。”
紅云將那兩個古樸紋路的玉瓶攝住,也不去探查,直接收起。
這瓶子如今都已經是將要誕生靈性,其中似是隱約可見龍影,顯然是因為其中之物,發生了些許的蛻變。
想來出了祖龍血髓能夠有這樣的通天造化之外,其他之物,難上加難。
至于那令牌,紅云入手只感覺似是尋常之物,等到仔細端詳探查,卻是神情微凝。
這可不是旁物,那是一枚龍鱗所煉制而成。
而這其中的所傳來的氣息,想要煉制這樣一枚龍鱗令牌,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尸準圣,怕是都做不到。
他不再多看,直接自云臺上一步邁出,至了那龍蛋身旁。
而他的兄長鎮元子,也似是如他這般,連忙去探查這龍蛋。
等到紅云將自身的法力在其中紋路上游走一圈,發現只是生機淡了些許之外,并不能看出什么其他變化,在心中悄然松了一口氣。
重新將這龍蛋收入到大羅洞天當中放回原處,他看著略有踉蹌的酒翁叟,不知是醉了,還是如何,道:
“道友他日,可會想過,有可能會因此后悔?”
后悔?
酒翁叟腳步一頓,已經是不知曉自己腦海中在思量什么了,連續的催動這祖龍龍珠,已經是讓他心神俱疲,道:
“既然已經是如此做了,這此間事情,誰想評說,到最后那就去評說好了。”
這話語說完,便是沒有再停留,化作遁光,轉而離去了。
殿中又是空蕩蕩,紅云與鎮元子皆是沉默,他們都是知曉:
如今這算是受了龍族的算計了。
雖說是已經補全,沒有什么太多的因果糾纏,但是這種感覺,總歸是不太好。
不僅如此,他們還能夠感覺到,這位道友,因為奔波與龍族的緣故,已經是不像,之前他們相熟的那位酒翁叟了。
他們兩個感受著這龍蛋,覺察著其中略微懵懂的意識之后,雙方默契的沒有去過多交談什么,皆是身影逐漸散去,去了一處靜室當中。
紅云臨走之前,特意的將角落當中,一處房門打開,四小童如同疊羅漢一般,摔了出來,‘哎呦’一聲。
“如今老爺心情很差,你們幾個,都老實些!”
四小童聽了這話,疊在地上半晌不敢動彈,面面相覷。
一盞茶的功夫之后,他們發現已經是沒了動靜,壓在最底下的清風忍不住了,干巴巴開口:
“麻了。”
而已經是離開萬壽山的酒翁叟,轉而無了原本的姿態,又是變的慈眉善目。
他遠遠的望著天邊,喃喃自語:
“雖說此番,確實是對不住我那幾位兄弟,但是為了龍族,就是我身殞劫落,那又如何!”
紅云在五莊觀當中,并沒有太多的忌諱。
他沒有去管酒翁叟如何,而是在靜室外布置上了一道靜心法陣之后,便是入定下來,將心神沉浸到了自己的大羅洞天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