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云思量再三,終究是離了祖洲,前往了洪荒當中。
自祖洲離開的那一剎那,紅云便是感受到了,相當厚重的濁氣。
這等濁氣氣機,對于巫族來說,算得上是得天獨厚,但是對于妖族的修士來說,卻好似是一種天地奇毒。
洪荒之中,巫族與妖族的分化,已經(jīng)是嚴重到這般地步了嗎.....
心神眉頭微凝,抬手間攝來一片濁氣,細細體悟,發(fā)現(xiàn)自其中,竟是發(fā)覺了微弱的權(quán)柄的力量。
這代表,巫族的祖巫,正在施展某種手段。
洪荒當中的大羅九境也好,斬三尸也好,修行的都是大道,是道則。
雖說道則與權(quán)柄,可以看做是殊途同歸,但是卻是并沒有辦法是看做一種東西。
在這權(quán)柄的力量當中,自是會潛移默化的改變洪荒天地間的氣息,讓那些個妖獸的靈性,也是一點點的巫化。
這等變化可能回對肉身的力量有著一定的提升,但是對于修行來說,可謂是百害無一利。
這一次的無量量劫,雖說戰(zhàn)力的上限,不如上一次高,但是對于洪荒之中的影響,可是一點不弱于之前啊。
紅云在心中輕聲嘆息,隨即將種種心思放開,不再去管。
這等事情,對于洪荒當中的生靈,可能是有一定的影響。
但是這等影響,本就是物競天擇之下的種種變化。
你無法去言明其好壞。
真正對紅云有所影響的,也就是自家那兩徒兒,有可能受到這濁氣的污濁。
不過在洞天福地當中,可以盡可能的規(guī)避掉這種問題。
更何況,若是當真去頭疼的,也應當是妖族的上位者。
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可如今善念與惡念都已經(jīng)是斬出,一切全憑自身本心心意,自是沒有什么心思,去管這些個雜亂事情。
紅云思量了一番,卻是一時間不知曉前往何地,推敲一陣之后,終是輕揮衣袖,一步邁出,便是無了蹤跡。
片刻之后,原本紅云所站立的地方,一陣狂風自無中生有,呼嘯而來。
下一刻,便是一下子幻化作了一張巨大的面龐。
他向著四周看去,神情當中,多少是帶著些許的疑惑。
“就在方才,吾還感知到有大神通之上的修士,撬動了吾在洪荒當中,此處的布置,如今不過這般光景,怎的會沒有任何的聲息。”
他這只是一道意念,并沒有將其講出,但還是讓天地一時間風云色變。
等到又是呼嘯了一陣之后,他方才將自身的狂風收斂,有些不爽的抬眼看了天穹一眼,轉(zhuǎn)而便是將這張面龐散去了。
因為他知曉,這定當又是洪荒當中,哪位大神通者,在臨近紫霄宮講道前夕,破關(guān)而出了。
既然對方不想讓自己發(fā)現(xiàn)什么氣機,而且能夠做到這般,最起碼也有對道則的領(lǐng)悟。
哪怕對方修行,沒有至了準圣境界。
但是只要對方不想著在洪荒當中生出什么亂子,便是無傷大雅。
相較于這等事情,最讓他煩心的,還是高高在天穹之上的,那群雜毛鳥們。
“吾天吳終有一日,定要斬了飛廉那個可惡的家伙!”
這話說完,那張巨大的面龐,已然是消失不見。
紅云在那虛空深層當中,見著對方那張面龐,一下子消失,轉(zhuǎn)而又是去而復返,最終真正的消散,神情沒有半分的變化。
他以那眸子感知過去,原本的滿是濁氣的洪荒天地,一下子變的更加渾濁開來。
下一瞬,遍布與洪荒之下,一道道祖巫權(quán)柄所化的虛影,正在洪荒當中的各處游蕩著。
祖巫的權(quán)柄,本就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