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頭頂已經毫無綠意的槐樹,菲謝爾百無聊賴地打了一個哈欠。奧茲大致估摸了下蘇明哲離開的時間,對菲謝爾提醒道
“小姐,那人已經離開大約有20分鐘了,現在還沒有回來說不定已經……”奧茲瘋狂地向菲謝爾暗示蘇明哲已經潛逃的可能性。
菲謝爾搖了搖頭,否定了奧茲的猜測“小丘已經答應好要作本皇女的眷屬了,是不可能偷跑的。”
“可是都已經離開這么久了,方才我在崖壁邊向下方的水潭窺探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種種跡象和對于蘇明哲異常的懷疑都讓奧茲往最壞的發展方向考慮。
菲謝爾眉頭皺了皺,說道“確實是誒,都去這么久了……”她倒不是說懷疑蘇明哲會逃跑,而是有些擔心對方在路上遭遇到了不測。
憂慮一旦被種下了種子,心就很難在平靜下來。
像小丘這種奇特的丘丘人,要是錯過了下次可就難遇到了,要是被哪個不長眼的傷到了就糟糕了,要是……
菲謝爾越想越害怕,甚至對放任蘇明哲獨自去打水這件事產生了后悔。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從地上爬起來,順帶架起了弓箭,對在樹枝上歇腳的奧茲說道“奧茲我們走。”
對于一直陪伴在菲謝爾左右的奧茲來說,即使對方什么也沒說,他也能立刻明白過來對方心里的想法。
不過奧茲并沒有直接開口去制止菲謝爾。對于菲謝爾這個年齡的女孩子,讓她眼見為實要比說教有效得多。
奧茲控制著翅膀將高度提高到離地面四五米左右的距離,跟在菲謝爾的身后一起沿著蘇明哲之前走的路往鎮腳下走去。
一人一鳥在第二個岔路口停下了腳步,奧茲飛到菲謝爾旁邊對她說道“小姐根據元素視野下的腳印,他應該是從這條岔路口走的。”
“小丘只是單純迷路了嗎?”菲謝爾望著岔路的盡頭,那和他們之前停留的地方是相反的方向。若真一條路走到黑,遇不到他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奧茲將元素視野下附著著水元素的腳印與自己記憶中蘇明哲的進行比對,隨后對菲謝爾說道“這腳印有八成是他的。”
“小姐,要追上去嗎?”雖然嘴上說著要追但奧茲心里卻清楚得很,按現在這個時間以對方的速度可能都已經跑出明蘊鎮的范圍了。
“嗯,追。”沒有多說別的什么話,菲謝爾也開啟了元素視野跟隨著蘇明哲的腳印追去。
走了七八分鐘,眼看就要走到鎮口卻都還沒有看到蘇明哲的蹤影。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通過元素視野探查到的線索正在逐漸消失,想必是時間過得太久元素附著已經逐漸失效。
看著菲謝爾像只無頭蒼蠅到處亂撞,原本打算放手任其發展的奧茲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小姐,我們還是趕緊去收拾掉附近的盜寶團,早點回去吧。”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即使是之前信誓旦旦地說蘇明哲不會逃走的菲謝爾,也開始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也許這就是命運的阻礙吧,縱使是本皇女以幽夜凈土之名號締結的絕對契約,只要一方的恒心不夠堅定,也難以穿破世界法則的制衡。
都說中二病少女的心思敏感,菲謝爾這樣一邊想著,一邊覺得此時明蘊鎮的風好喧囂啊!
菲謝爾裝作惆悵的樣子,熟練地從背包中拿出擺造型用的紅酒杯,將一顆落落梅捏碎讓汁液沁入酒杯中,隨后以一種自以為很是高雅的動作晃動了起來。
無論事情的結局如何,皇女都必須維持住符合自己身份的排場。現在萬事俱備,就等奧茲灑落他那附帶有閃躍特效的羽毛,就能完美地拉下帷幕了。
奧茲嘆了口氣,認命一般地將手伸向了自己的羽毛。這不是他第一次為了配合菲謝爾中二對自己的羽毛下毒手,當然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不過動作嫻熟并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