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好好管管這小子,喝起酒來太不要命了。”
丁蕊的眼淚一顆顆掉落,她心疼地扭頭看一眼沉沉靠在她肩頭的宋頌,哽咽道“他以前就是為了工作,喝酒喝太多,喝出來一身病。最近兩年,他都沒這么喝過酒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又開始這樣了。”
趙總又瞥了一眼宋頌,無奈搖了搖頭道“弟妹,你趕緊帶他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別凍出什么病來。”
說完,趙總回身上了車,給代駕司機報了個地址,然后斜靠著位置,眼睛卻看向車窗外的丁蕊和宋頌。
丁蕊那么小的身體,此時竟爆發(fā)出難以想象的力量。她扛著宋頌的一條手臂,搖搖晃晃穿過小區(qū)門口那一個個大排檔,終于漸漸消失在了趙總的視線中。
代駕司機似乎有些看不過去了“老板,你要是想去幫忙,我可以找個地方停車等你一下。”
趙總擺手道“不需要,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再多,就不合適了。”
代駕司機聽得云里霧里,他皺了皺眉,沒再多說什么,逐漸加快速度,消失在混雜了昏暗燈光的夜色之中。
這一晚,宋頌將丁蕊折騰得夠嗆,半夜又吐了兩次,好不容易喝了點熱糖水下去,卻沒一會就又吐了。
丁蕊一邊擦眼淚一邊照顧宋頌,直到聽到宋頌均勻的鼾聲,她才稍微松一口氣,才真正放下心來。
今天上午他們提的車,這本應該是個開心的日子,本該值得好好慶祝一番,最終卻成了這個樣子。
究竟是現(xiàn)實社會真的殘酷,還是小人物活在世上本就該如此卑微?
丁蕊給宋頌蓋嚴實被子,輕柔撫摸著宋頌的臉,低聲道“老公,我們的未來,不會如此,對嗎?”
當宋頌被鬧鈴迷迷糊糊吵醒時,正是黎明破曉前,這是他每天從家出發(fā)去上班的時間。
他渾身酸疼,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卻猛然想起他已經(jīng)被禿鱉特批,可以常駐金宵酒業(yè)那邊,不用著急去公司打卡。
干燒欲裂的喉嚨,酸疼的全身,針刺般的太陽穴,都是身體對醉酒后的抗議。
丁蕊迷迷糊糊睜開眼,拉了拉宋頌的胳膊“你起來這么早干嘛,再躺一會吧?”
宋頌聲音沙啞地道“我渴。”
丁蕊從暖和的被窩里爬起來,鉆進寒冷的客廳,不一會就端了碗冒著熱乎氣的白糖水回來了。
一碗白糖水進肚,宋頌感覺有暖意從胃里想全身擴散,舒服了不少。
“昨晚我怎么回來的?”宋頌問道。
丁蕊道“你同事送你回來的。”
“同事?”宋頌聞言愣了愣“那人長什么樣?”
丁蕊皺眉回憶,將趙總的樣貌大致描述了一遍,還告訴宋頌,說那位同事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6l。
宋頌立刻意識到是誰送他回來的了,忍不住脫口驚呼“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