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不善人際,余若若顯然精于此道,我的情緒波動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
所以她整個人都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了,靠到沙發背上,皺著眉,促狹地微笑“這在你們這里,應該叫守活寡吧?”
“真是丟臉啊。”我嘆了一口氣,撩開長發,拉下衣領,“要給余小姐看這種東西。”
余若若笑容僵住,死死地盯著我的脖子。
“早就要他不要這樣,弄這么多印子,粉都遮不住。”我整好衣領,順了順頭發,說,“但他非說這是我屬于他的證據,這么霸道真是讓人為難啊,讓你見笑了。”
這一招是跟穆安安學的,去年她帶著我去斗小三時,說的就是這些臺詞,我一個字都沒改。
不同的是,她那天的吻痕是我給她掐的。
余若若這才回神,她先是定定地看了我幾秒,隨即猛地露出了那種又純又欲的笑臉,口氣嬌軟“好吧,穆姐姐別生氣嘛,咱們只是聊聊天嘛,你看你氣得臉都白了。”
我端起水杯,小口啜飲,沒有答話。
我不太生氣,畢竟綠孔雀每次來我家都是直接“表演”床戲,在那種核彈級別的鍛煉下,余若若這樣的挑釁似乎已經傷不到我。
余若若笑瞇瞇地瞧著我,忽然身子微微前傾,很刻意地壓低了聲音“穆姐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包包里那是抗癌藥吧。”
我說“余小姐還翻我的包。”
“只是想進一步了解穆姐姐嘛,”余若若歪過頭,微微冷笑“我特地打給了我家的私人醫生,人家告訴我,那藥的適應癥可不是一般的癌癥呢。”
我沒說話。
我當然不希望余若若知道我的病,那樣她立刻就會底氣十足。
我不想要繁華了,想跟他離婚,但如果上位的是這個又陰又假的余若若,還是感覺挺嘔心的。
“在得了絕癥的狀況下還懷孕,可真是慘上加慘。”顯然余若若明白自己贏了,笑得燦爛,“治療必須停下,否則孩子就要拿掉。勉強生下孩子的話,孩子也會母親,繼母不會喜歡那孩子的,會狠狠折磨他。”
我頷首“原來如此。我就說余小姐怎么一副有人生沒人養的樣子,原來是繼母只顧著折磨你,沒有教導過。”
余若若頓時臉色一變,瞪起了眼睛。
“抱歉,”我說“我的話有些狠了,但這完全是因為余小姐失禮在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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