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嘭”一聲關上了車門。
汽車發(fā)動時,我才從恐懼中慢慢清醒過來——
他要帶我去檢查?
不行!
我才不要讓他跟余若若知道我快死了!
但我沒帶手機,想聯絡個相熟的醫(yī)生作假也不行。
司機是繁華公司的,再說我也不記得什么醫(yī)生的號碼。
苦惱之際,醫(yī)院已經到了。
繁華的車在前面,他要走過來也不是那么容易。
思及此,我扯開安全帶,汽車剛一停穩(wěn),立刻推開車門沖了出去。
然而我本就不舒服,沒跑兩步就被扯住了手臂。
不用說,是繁華。
雖然是私立醫(yī)院,但畢竟是公共場所,人還挺多,而且都是附近的住戶,算是同一個圈子里的人。
繁華肯定不會在這里對我動手,因此,我用力掙扎、踢踹,甚至咬他的手。
如我所想,繁華果然沒有打我,但他直接摟住了我。
我動彈不得,便張開嘴巴,打算放聲尖叫。但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他就已按住我的后腦,封住了我的嘴。
最終我只能咬他,咬到嘴里嘗到了甜腥。
但他一點不松口,我愈漸窒息,只得被迫安靜下來。
直到我因為窒息有點頭昏,繁華才松了口。
他低頭,靠到了我的耳邊,在外人看來,姿態(tài)甚是親昵。
但只有我聽到他陰冷的聲音,“你再鬧,我就把你拖進車里,親自檢查。”
他檢查?
他怎么檢查?
我不由得披了一層冷汗,咬住嘴唇,不再出聲。
繁華松開了手,轉身朝里面走去。
站在一旁的余若若見狀也白了我一眼,笑著跑過去挽住他的手臂。
我勉強跟上,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今天檢查過后,繁華肯定就會信了,我想作為一個人,他也許不會再說那種扎心的話了……不,也許更扎心。
而且一想到余若若將會無比得意,我就好嘔心。
雖說人要愿賭服輸,但想到繁華不愛我,卻選擇這樣一個惡心的女人,我就覺得好不甘心。
快到電梯時,一行人迎了下來,看裝束是醫(yī)院高層。
為首的高個中年男子滿面紅光地走過來跟繁華握手,笑著寒暄“繁先生!歡迎大駕光臨!您這時候來……是哪里不舒服?”
繁華微笑著握住他的手“郝院長。我來給我太太做個體檢。”
“您太太。”郝院長立刻扭頭看向余若若,笑道“您好啊,繁太太,久仰大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小美人啊……”
余若若笑瞇瞇地朝他伸出手“多謝郝院長稱贊,我也……”
繁華拉開了她的手。
余若若止住話頭,看向繁華。
繁華笑道“這位小姐是我家親戚,我太太在這邊。”說著,他側身朝我招手,“來,菲菲。”
我本不想上前,這會兒只好走過去,繁華順勢摟住了我的腰,柔聲說“這是郝院長,全國最好的心胸外科專家。”
我對郝院長笑了笑,說“您好,郝院長。”
“繁先生客氣了,我不敢自稱最好,只是有些經驗,呵呵。”郝院長說完,叫了我一聲“繁太太”,又對繁華說“我看這位小姐戴著婚戒,還以為……眼花了,眼花了!抱歉,呵呵……”
他一說,我才看向了余若若的手,她的無名指上戴著婚戒,赫然就是我的那枚。
我笑著說“我妹妹說想看看戴婚戒是什么感覺,就鬧著玩兒讓她戴了。不是郝院長的錯。”
郝院長尷尬地笑。
余若若將戒指摘了下來,朝我遞過來,并挎上我的手臂,笑著說“不說那些了,我姐姐很不舒服,總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