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臉。
這下我徹底看清,那真的是繁華。
他望著她,這個側(cè)臉真是溫柔。
即便是他今天對我比較和善的時候,也不曾這樣溫柔地看著我。
余若若捧著他的臉,飽滿的嘴唇往他的唇上貼去。
我沒有勇氣沖進(jìn)去,我打不過他們,進(jìn)去之后只能得到欺凌跟侮辱。
只能在他們雙唇幾乎交接的那一剎那,關(guān)上了門。
我恍惚著離開了書房門口,經(jīng)過我的房間時,又想起,就在一周多以前,就是在這里,余若若拿住了我的胳膊。
然后,她跟繁華一起,一唱一和,共同把我推進(jìn)了地獄。
在三年以前,也是在這間屋子里,我滿心歡喜地住進(jìn)來,然后一日一日地獨(dú)守空房。
想起這些,我便感到了一陣深刻的恥辱。
攥緊了手里的畫,以最快的速度沖下了樓梯。
房間里充斥著淡淡的血腥氣,我找出衣服和包,一邊忍不住地想起那個畫面
在他那樣摟著余若若,望著她的目光充滿了憐愛、癡纏,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而就在三個小時以前,在這個房間里,他壓著我,像控制敵人一樣控制著我,像對待應(yīng)召女郎似的隨意折辱。
我……卻還畫了畫。
思及此,我將那副畫撕成幾片,揉成團(tuán)丟進(jìn)了垃圾桶。
門外雖然下大雪,但幸好風(fēng)不大。
我沖出去,一口氣跑到了大門口。
今天家里沒有人,到處都只有機(jī)器人。
我得以順利跑到了外面,在寂靜的街道上沿著路邊走。
走了約莫十分鐘,腦袋逐漸開始清醒,這里是別墅區(qū),縱然是白天也很少見到計程車,晚上更是稀少。我想拿手機(jī)叫輛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帶了錢包,但并沒有帶手機(jī)。
我只好繼續(xù)往前走。
忽然,遠(yuǎn)處傳來引擎聲。
我下意識地躲到了樹后,眼看著那輛黑色的邁巴赫疾馳而過。
車牌號我也看清了,好像是繁華的。
不,他是不可能出來追我的。
他正忙著跟余若若在書房里亂搞。
這一代開邁巴赫的人太多了,我真是太沒出息了。
我從樹后出來,又在路邊走了一會兒。
出來時忘記戴帽子了,耳朵凍得幾乎沒了知覺。
頭也很痛,這樣下去,不知多久才能走到最近的地鐵站。我想在里面取取暖,等到早晨有了地鐵,再去市區(qū)買手機(jī)找酒店。
至于那個家,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要回了。
我正想著,忽然,身邊無聲無息地靠來了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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