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好。
我干脆縮在地板上,就近拉了件衣服,閉眼睡了一會兒。
這次并沒有睡好,一閉上眼,就全是昨晚上的一切。
他那么兇暴,那么瘋狂,紅著眼睛瞪著我。如果不是被厲鬼附身,那就是計劃著要弄死我。
我被這噩夢驚醒了,睜眼時一眼就看到了繁華的臉。
他睜著眼,就在與我近在咫尺的地方,冷冷地端詳著我。
我當即屏住了呼吸。
繁華盯著我,目光瞬也不瞬。
良久,他忽然開了口“上回也是他吧?”
我抬眼看向他。
哪回?
“說、話。”他用手按住我的臉頰,額頭貼著我的,凌厲地盯著我的雙眼,“上回你也是在這兒跟他鬼混吧?你跟他到底認識多久了?”
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
的確,得知癌癥那段日子,我來的也是這間酒店。
難怪這次他這么快就找來了。
我當然不能認這種事,搖了搖頭,說“沒有,上回是我自己……”
“你自己?”他移動拇指,用力捏住了我的臉,咬牙切齒,“那次之后你就整天木著一張臉,不吃不喝一副抑郁到死的德行……癥結(jié)就在這兒吧!”
我怔住“那是因為……”
我想說“那是因為我病了”,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不會再跟他講這件事了。
“因為什么?”繁華瞇起了眼,目光冷得有如冰刃,“說啊。”
“因為……”我沒有精力去編造好聽的理由,只能說,“我心情不好,想一個人呆著。”
繁華沒說話。
“至于昨晚……”我原是想解釋一下的,卻剛提了個頭就感覺心臟好疼,忍不住眼眶發(fā)酸,沒有說下去。
我為何要向他解釋呢?
在我爸爸買的房子里鬼混的明明是他,他有什么權(quán)利要我解釋呢?
眼淚阻塞在喉頭,我說不出話,干脆閉上眼,任由淚水肆虐。
隨便他吧,愛怎樣就怎樣。
我不解釋了。
這樣過了不知多久,我感覺臉上的鉗制松了。
身上一輕,我下意識地睜開了眼。
眼前一片模糊,我擦了一把眼淚,見繁華已經(jīng)靠到了床頭,嘴里含著一支香煙。
我沒有動,縮在原地,望著他按動打火機。
香煙嗆人的氣味兒開始在四周彌漫,這忽然讓我想起,三年前的那次初見。
那天打過招呼后,我告訴他,我爸爸正在開會,他可以先來貴賓室,如果不嫌棄,我可以先陪他聊聊。
當時他笑著說“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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