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包,見里面果然有我的手機,便拿出來說“我這就給繁華打電話。”
穆安安按住了我的手“傻嗎你?我想說還用得著你?”
“那姐夫他……”
“進去說。”穆安安握住我的手,說,“手這么冷,快到里面去。”
我和穆安安一起坐在沙發上,她拿毯子仔細地裹住了我,一邊問“你沒有錢怎么吃的飯?我現在給你買去。”
“我還不餓,梁醫生也買了菜。”說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來了,連忙掀開了毯子。
穆安安又按住了我的腿“你又干嘛?”
“這里有藥箱,我找藥箱給你看看。”
“不用。”穆安安重新把毯子給我蓋好,說,“我等會兒就去。我來是跟你說,老曹不是今天約你吃飯嗎?別去了。”
差點忘了,今天就是周四。
“明白我的意思嗎?”穆安安著急地說,“繁華八成也會在,萬一老曹失心瘋地當著他的面拿出流產單,那繁華的臉還往哪擱?”
的確,而且,最可怕的不是這個。
而是流產單上的日期倒推,那時繁華還沒碰過我。
于是我點頭,說“好……那我就給他打電話?事情總得解釋吧?”
“給他發個信息吧。”穆安安說,“我怕他又說些什么不三不四的話,油膩的老家伙。”
我問“他……又說了嗎?”
“沒事,姐已經幫你打他了。”穆安安說著按住我的頭,揉了揉,扯開青紫的嘴角,“別人不知道,我知道。我妹妹就是清純的小仙女兒,那些破事兒都是污蔑。”
我若是沒記錯,這是穆安安第一次如此露骨地夸獎我。
這搞得我有點無措,說“謝謝姐。”
“姐去給你做飯,你編好短信以后就給我看。”她說著站起身,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想不到這梁醫生還挺有錢的,這小區的房子可不便宜。”
穆安安哼著歌做飯,我則打開了手機。
一開手機,它頓時開始瘋狂地震動。
有的是認識我的人發來的關切和看熱鬧信息。
有的是穆安安他們。
繁華只有一條你在哪兒?
我望著那四個字,心底的失望如潮水一般涌來。
忽然,手機再度震動。
我本來不想接,但一滴眼淚驀地掉到了屏幕上,電話接通了。
我只好把手機放到耳邊,聽筒里傳來繁華的聲音,他的語氣輕松而篤定“消氣了?”
“……”
繁華似乎完全沒有生氣,只又問“身體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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