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反抗,無法反抗,只能被他推搡著后退,期待著他能大發(fā)慈悲,咬一口就放過我。
突然,后背硌上了一個堅硬的物什,頭頂上驀地降下涼水。
透骨的冷意傳來,我忍不住打起寒噤。
好冷!
我昨天才流產(chǎn),今天正是怕冷的時候。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用力掐住繁華的手臂,試圖將他扯開。他卻像是被激怒了,進(jìn)一步按緊了我。
身子凍麻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是覺得又冷、又痛,又想哭……
我不知這個煎熬的過程用了多久,終于,在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接近瀕死時,繁華總算松了口。
我張嘴試圖呼吸,與此同時,水停了。
下顎上捏來一只手,他用力不大,但我還是很驚恐,乖乖順著他的動作抬起了頭。
繁華仍舊盯著我,瞬也不瞬的樣子好似一條正在盯著獵物的蛇,只有危險,看不出喜怒。
“你真是個白癡。”他臉色蒼白,輕喘著,聲音低啞,“連求饒都不會的白癡。”
“……”
我不敢回嘴,低下眼,原是想避開他的目光,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抓著他的手臂,而我的指縫間,溢出了鮮紅。
心里咯噔一下,我松開手,看向自己的手掌。
是血。
這會兒,我才發(fā)覺,周圍氤氳著濃濃的血腥氣。
我抬起眼看向繁華,他的嘴唇已經(jīng)白了,臉上更是毫無血色。
我顫著手拉開他的大衣袖子,解開濕漉漉的襯衣袖口,因為緊張,一粒扭頭竟然解了好幾次。
好在終于成功了,我小心翼翼地推高他的袖子,見到了紗布。
紗布從手腕一直包到了接近手肘,這會兒已經(jīng)濕透并且全紅了。
他傷害我這么多次,我才不心疼他,我只是……
有點呼吸不暢。
擦了一把臉,我抬起頭,對上了繁華的眼。
他瞬也不瞬地看著我,似乎已經(jīng)消了氣。
我說“他有藥箱,我重新幫你包扎一下。”
說完,我推開他的手,正要走,他忽然用力一攬,把我按到了濕漉漉的墻壁上。
他不由分說地便開始動作,我想推卻又不敢,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擊聲。
我一愣,連忙推搡繁華“你讓開,是他回來了……”
繁華止住動作,老半天才掀起了眼皮“回來?”
“對,他……”
“就這么著急當(dāng)他老婆?嗯?”他瞇起眼,陰冷地說,“你以為我會成全你?”
我顧不上跟他吵,說“對不起,可是他有密碼……”
他又咬住了我的嘴。
我不敢下大力氣推開他,又急得要命,忍不住流了一臉的眼淚。
直到我的嘴唇痛到麻木,甚至聞到了淡淡的銹腥氣,繁華才終于松了口。
與此同時,玄關(guān)處傳來開門聲。
繁華總算還沒瘋掉,抿了抿唇,松開了手。
隨后,梁聽南的聲音傳來“穆小姐?”語氣里充滿疑惑,“你在嗎?”
繁華先是拎了條毛巾,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嫌惡地將毛巾丟到了一邊,脫下外套丟給我,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雖然他的大衣也濕了,但由于材質(zhì)的關(guān)系,里面還是干的。
我連忙穿好,這時,聽到外面?zhèn)鱽砹郝犇系穆曇簟胺毕壬阍趺丛谖壹遥俊?
我連忙跑出去,繁華順勢從我身上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煙,含進(jìn)口中“當(dāng)然是來接我太太。”
說著,掏出打火機,點燃香煙,伸手摟住了我的腰,“梁醫(yī)生看病還真有一套,能直接把病人看回家。”
梁聽南說“我跟穆小姐是朋友,我們兩個之間清清白白,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