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謝禮,請梁醫師笑納。”
梁聽南說“昨天繁先生之所以會受傷,還是為了救我,我不該收他的診金。”
“這不是診金。”周助理說,“是余小姐答謝梁醫生把太太接回家照料的謝禮。”
周助理出去后,我也對梁聽南說“梁醫生,再見。”
梁聽南拉住了我的手臂,說“她的確對我提過,但那并不是交易。她非常恨你,她對我直言,說她覺得你不配當繁太太,只要你在這里一天,她就想殺死你。”
“……”
雖然我不理解余若若的恨意,但她確實有這么恨我。
“他爆出你的那種負面新聞,又高調公開跟她的關系,我覺得他不配繼續做你丈夫。”梁聽南說,“這是我同意這個提議的全部理由,我希望你遠離這兩個惡心的人。”
我本能地屏蔽了那些干擾情緒的話,說“所以昨晚的事其實也是你們的計劃。”
因為他第一遍提議時我拒絕了。
梁聽南抿了抿嘴,說“她說她不會傷害你。還說如果我不同意,她來就不會是嚇嚇你,而是殺死你。”
我說“所以癌癥和流產也是你告訴她的。”
梁聽南露出一臉為難“她答應我不會告訴別人。”
公寓大樓門一打開,頓時便沖進來一股風雪。
雖然還穿著繁華的大衣,但我還是凍得打個激靈,見車門開了,連忙鉆進去。
繁華坐在車里,頭靠在窗邊,神色疲累。
我系好安全帶,聽到他吩咐司機“先回穆家。”
我說“先去醫院吧。”
“腫瘤專家說你月經不調。”繁華微微睜開眼,斜睨著我,“需要吃好喝好,心情好,至少一個月忌房事,否則將來輕則冷淡,重則不孕不育。”
說完,將毯子丟了過來。
我用毯子裹住自己,說“先去醫院吧,我可以在車上等你。”
繁華重新閉上眼,沒吭聲。
我便對司機說“先去醫院吧。”
司機應了聲。
我昨天晚上幾乎沒有睡,剛剛又凍得要命,這會兒被毯子裹得暖和,又是在車里,便有些困了,于是也把頭靠到了車窗上。
昏昏欲睡時,忽然聽到繁華的聲音“過來。”
我睜開眼,看向他。
“到這兒來。”
他說著,抬起了受傷的左手臂。
我說“不要。”
“快點,又不打你。”他說“想你了,過來讓我抱抱。”
我皺起眉“你怎么突然這樣?”
以他的性格,現在不是得發飆嗎?
“快點。”他吸著氣說,“年紀不大,這么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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