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出去。
下樓后跳上我提前叫好的車,趕到了我爸爸委托遺產(chǎn)的律所。
律所合伙人是我爸爸的老同學,我叫他喬伯伯。
我出門前已經(jīng)給他發(fā)過了短信,所以聊得很順利。
因為昨天才拿到支票,銀行那里起碼三天才能到賬,所以信托那邊先做好了預約。
聊過之后,臨走時,喬伯伯忽然問“你的身體還好吧?”
我不由得一愣“怎么?”
喬伯伯意味深長地說“昨天有個哥哥來咨詢,說弟弟可能活不久了,沒有遺囑的話,遺產(chǎn)要怎么分……”他就此打住,慈祥地笑了,“我就這么一說,你就這么一聽。”
他當然不只是這么一說。
他在告訴我。
穆安安來找過他。
想起她上午最后對繁華說過的話,我忽然有些害怕,害怕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如果她知道我的病,知道我的痛苦,知道的軟肋,那她所做的一切,給我的所有建議……
全都其心可誅。
她是我最親的姐姐,在失去媽媽之后的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里,她都像我的另一個媽媽。
我不敢想。
上了出租車,司機問“去哪兒啊,美女?”
“去海鮮城。”
我說著話,手機響了,是梁聽南的短信我朋友說,有間新開的店叫“月牙灣”,她想去嘗嘗,你愿意嗎?
我改口告訴司機“師傅,去月牙灣吧。”
月牙灣的裝潢是原木風格,整體非常暗淡,房頂上綴滿了發(fā)光的金色小星星和月牙形狀的小吊燈,非常浪漫。
大廳里坐滿了年輕人,看菜色像是那種適合約會的網(wǎng)紅餐廳。
侍應生將我引進樓上包廂,這會兒,只有梁聽南一個人在里面。
我一進來,他便笑著站起身,接過了我的外套,幫我掛到了掛鉤上。
寒暄了幾句后,我倆一起坐下。
我問“你的同事呢?”
“她有病人,一小時后才能到。”梁聽南拎起水壺幫我倒水,笑著說,“如果你來不及的話,我也可以幫她談。”
“我倒是來得及。”我連忙說,“你可別誤會,我并不是不信任你……是因為,我今晚不打算回家。”
梁聽南頓時笑了。
我也反應過來,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一旦談妥,今天就可以安排。意外流產(chǎn)就要住院,對吧?就不用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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