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溜了進去。
保險箱換了個新的,我的手剛一觸上去,它就發出吼叫“檢測到兔爪,放電!”
我嚇得趕緊松開手,摸摸自己的手指,還好沒有真的放電。
找來膠皮手套,正拆著,書房的電話響了。
我接起來,那邊傳來了繁華的聲音“你又想干什么?”
我說“就玩兒手機。”
“在抽屜里。”
我轉身來到書桌前,抽屜,拿出了手機,按了開機,一邊說“竟然只在抽屜里。”
繁華在那端笑“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那你還在保險柜上接電源?”
“逗逗你呀。”他笑著問,“睡得怎么樣?”
“還好。”
手機開了,頻幕上躺著一只手繪小兔子,四仰八叉,耷拉著一只耳朵。
與此同時,聽筒里傳來繁華的聲音“還好。”他嘀咕了一聲,“自私鬼,喂飽了就‘還好’。”
我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頓覺別扭“不說了,先掛……等等!”
“……”只聽到笑聲。
“你怎么把我的視頻都刪了!”
郵箱里空空如也,昨天明明發送成功了。
“什么?”他還裝傻。
“你……”
眼前突然一黑。
頭……怎么突然開始暈了。
聽筒里,繁華還在笑“我怎樣?嗯?還騙我說餓了,小騙子。”
我完全發不出聲音。
頭好痛……聽他的聲音也忽遠忽近。
忽然,耳邊再度傳來繁華的聲音“喂?給你就是了,別嚇我,說句話。”
我竭力擠出一絲聲音“那你給我……”
“你怎么了!”他的口氣警覺起來,“聲音怎么回事?”
“我肚子好痛……”恍惚間,我只能想到這一個借口,“你記得給……”
還沒說完,就徹底沒了知覺。
惡心……
到處都是蛆,白花花的蛆。
蛆的下面,是掛著紅肉的枯骨。
我拼命地吐。
一直吐。
忽然,耳邊傳來溫柔的聲音“醒醒,睜開眼睛……”
惡心的感覺被攪散,我昏頭轉向地張開眼。
眼前一片朦朧。
女人的聲音傳來“到外面去吧,別擔心,梁醫生是我的朋友。”
我完全清醒過來。
第一眼,看到的是梁聽南的臉。
他神色溫和,一側臉頰腫著,唇角有血漬。
我張了張口,發不出清晰的聲音“梁醫生……”
“嗯,別擔心。”梁聽南柔聲說“我給你打了一針,很快就會舒服些的。”
我點頭,但還是有點緊張“我這是在哪里……”
“是你家。”梁聽南伸手撫著我的頭發,溫和地說。
“我家?你怎么……”
繁華怎么會同意他進門?
梁聽南一笑,正要說話,門口便傳來聲音“是我讓他來的。”
我循聲望去,是蘇憐茵。
她站在門口,我看過去時,她淡淡地掃了我一眼,開門出去了。
耳邊又傳來梁聽南的聲音“他打來時我正跟蘇小姐一起吃午飯。聽說你痛經暈倒,我覺得八成與病情有關,便趕來看看。”
原來如此。
我掃了一眼桌上的針管,撐著坐起身,拿起它來丟進了抽屜里,問“你的傷怎么樣了?”
臉他上這拳是被繁華打的,保鏢打的肯定在身上。
梁聽南卻沒說話,只是瞬也不瞬地看著我。
我順著他的目光一低頭,頓時不自在起來,這件家居服的領子太大了,露出了一大片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