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明他什么也沒做。

不過這樣也好，濕透的衣服又冷又粘膩，沒了反而暖和了許多。

這樣過了不知多久，忽然，繁華發(fā)出了一聲笑“爽么？”

“……”

他伸手托起了我的臉，微微地瞇眼瞧著我“泡在水里爽不爽？”

“……”

“哼，”他冷呲，“還‘沒必要救了’，怎么不直接說‘你活該’呢？”

我這才明白他的意思，是嫌我剛剛的話不真誠。

我只好說“我不是說你傻，而是說……你物理肯定很好，不會不知道這么高掉下去一定會死，所以……”

他微微挑起了眉。

我住了口。

這話好像怎么解釋都有點不對勁……

繁華睖了我一眼“所以就不用收尸了，是么？”

“……”

“你物理也不錯，”他挑眉，冷冷道，“來你說說看，不給你收尸是什么后果？”

我頓時感到了一陣反胃，捂住嘴說“你不要說這個了……”

“不要？哼，”繁華露出一抹邪笑，“我告訴你。你會現(xiàn)在水里泡幾天，過幾天就浮起來，成為一具浮尸。”

“……”

“你見過浮尸么？”他眉飛色舞地說著，還用手比劃，“就像個大氣球，你這張臉，會變的這么大，眼珠會膨出來……”

十分鐘后，淋浴間。

繁華歪在椅子上，臉色潮紅，神色萎靡，一只手撐在臉頰上，活像個驕奢淫逸的昏君。

我坐在小板凳上，拿著手巾仔細(xì)地擦凈了他的身子，說“擦干凈了。”

繁華伸直了腿“腿。”

“腿已經(jīng)擦過一遍了。”我說，“一遍就可以了，又沒吐到腿上。”

“你是沒吐到腿上。”他陰惻惻地瞧著我，“你是吐進(jìn)了水里！我整個人都泡在里面……”

我捂住嘴“不要說了……”

繁華立刻閉上了嘴。

雖然是他說討厭的話在先，但我的確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吐了他一身，便又按照要求仔細(xì)把他的腿擦了一遍，勸他說“你還發(fā)著燒，不能洗太久淋浴。”

沒聽到聲音。

我抬起頭，見繁華正半斂著眼，大概是因為發(fā)燒終究虛弱，目光霧蒙蒙的瞧著我。

對上我的視線時，他動了動身子“穆容菲啊……”

“……”

“你干活兒太粗了，一點也不仔細(xì)。”他拐彎抹角地評價。

“要不……”我試探著問“換個女傭？”

“自己的男人怎么好讓別人看？”他閉上了眼，“仔細(xì)點，也是為了你好。”

要求真多……

我再度拿起手巾，擦的同時忍不住嘀咕“說得就好像沒別人看過似的……”

說完便感覺頭頂上傳來壓力。

我縮了縮脖子，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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