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出了什么事?”
“說‘好’!”繁華神色轉冷,瞪住了我,語氣強硬起來,“說你保證。”
我說“好,我保證,但……”
他已經轉身走了。
我眼看著大門關上,心里不安到了極點,連忙跑到廚房落地窗前,卻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片模糊的夜色。
我想起書房有望遠鏡,便跑過去拿出來,這次倒是看到了,但只有一輛黑色的轎車,模糊地開出了視野。
我回到書房,先是四下看了一圈,只在露臺的煙缸里看到了幾個仍冒著余煙的煙蒂。
繁華剛剛肯定是在這里吸煙……對了,電話。
我拿起書桌上的電話,這是家里的電話,不過設了密碼,是針對我的。
要解鎖其實也不難,只是頗為費事。
現在四點,五點鐘家里就會開始有人醒來。
也就是說,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破解電話,弄清是誰打來,然后乖乖在家等。
另一個,是破解門鎖,開鎖跑出去,把事情辦了。
坦白說,前者我真的很在意。
可是……后者的機會本來就不多。
所以,經過短暫的糾結后,我決定破解門鎖。
我先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了證件等物,然后花了二十多分鐘成功破解了門鎖,剛握上門把手,便聽到了一陣窸窣!
有人在外面!
難道是繁華?
我的第一反應是就近躲到玄關的衣柜里,關上衣柜門的同時,便聽到了輕微的開門聲。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聲音。
當然不可能沒人進來,而且現在可以確定,來人根本不是繁華。
因為繁華回自己家根本不必放輕腳步。
這樣的安靜持續了很久,我一動也不敢動,心臟幾乎卡在了喉嚨里,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臥室、浴室都沒人。手機錢夾證件也都不在。”
“看來是收到風聲跑了。”這聲音竟然是繁華他二姐,“看來這小狐貍精有兩下子。”
“那咱們咱們怎么辦?”
“怎——么——辦?”二姐笑著說了一句,與此同時,我的眼前猛然就是一亮,柜門開了!
門前的女人穿著一身黑,抱著臂,雖然臉上未施粉黛,但仍舊能看得出,是在月月餐廳碰到的那張臉。
確是繁華的二姐無疑!
我完全沒有防備,對上她的眼,整個人都懵了。
月月說繁華的二姐身上有血腥氣,我想他要說的應該并不是血腥氣這種氣味兒本身,而是殺氣。
她陰惻惻地沖我一笑,不等我回神,便一把攥住了我的頭發。
我整個人直接被拖出了衣柜,拼命反抗,卻突然感覺頭被撞到了某樣堅硬的物什上。
悶響傳來,我的頭開始劇痛,伴著眩暈。
耳邊傳來繁華二姐的聲音,陰冷得只比繁華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動一下就弄死你!”
接下來的事,我記不太清。
因為我的意識完全是恍惚的,只知道自己被綁住了,推到了車里。
似乎是吐了,又似乎還挨了打。
最后,又被拖出了車,弄進了一個亮堂的房間。
我什么都看不清。
“把她洗干凈!”繁華二姐的聲音傳來,“惡心死了。”
有人似乎應了聲,隨后,一股冰冷兜頭澆了下來。
我原本就怕冷,這一下只覺得渾身刺痛,不由得噤若寒蟬。
他們一連澆了四桶,繁華的二姐才說“行了,給她解開。”
有人在我身邊鼓搗了一會兒,我的手似乎是松了,但這其實沒什么區別,因為我身上已經冷得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