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幾句我的病情,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大驚小怪,更加沒有同情,只是隨意地帶著我們參觀,一邊介紹設施。
醫院的環境當真相當好,墻上還經常能看到小孩子的涂鴉,偶爾有臉色蠟黃的小孩子跑過,負責人還會笑著跟他們開開玩笑。
花園很大,這會兒人還不少,有的走,有的被護士推著,三三兩兩地聊天。
這里的環境遠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價格也還好。因為負責人是梁聽南的朋友,所以,我可以今天就住下,日后再慢慢走手續。
安置下來時,已是夕陽西下。
我將梁聽南送到門口,他把手機遞過來“我明天再來看你,再跟他詳談你的病情。”
我說“謝謝。”
梁聽南笑了一下,再度編輯“晚上盡量別出房門,因為……”
他又刪掉了這句話。
我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晚上比較容易有人去世。”
這棟樓里住的都是絕癥患者,對此我已有心理準備。
梁聽南點了點頭,編輯道“隨時給我發信息,不要怕打擾我。”
我說“謝謝。”
梁聽南溫柔地笑了一下,抬起手。
我看他似乎是想摸我的頭,不由得一避。
他立刻放下了手,擺擺手,示意我進去。
我轉身進了大樓,回到了屬于我的房間。
它在二樓的角落,是個單間,裝潢簡單溫馨,以粉色系為主,床頭上還放著一只玩偶。
我拿起那只玩偶,這是一只立著耳朵的棕色兔子,穿著紅色的、寫著“歡迎”英文字樣的小裙子。
不過是一只尋常的玩偶。
我卻忍不住心臟發痛,拉開柜子將它鎖了進去。
這一晚,我睡得很不好。
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了我跟繁華的婚禮。
其實我爸爸很講排場,嫁我更是如此。起初,他為我們的婚禮準備了五個億起步的預算,司儀要請著名主持,表演要請一線大牌,他想給我最好的,不惜任何代價。
但因為繁華說他沒有親朋,不希望大辦。
于是我跟我爸爸爭執了很久,最終還是說服了他。
這事成了我爸爸的遺憾,每當有人嫁女兒請他去觀禮,他回來后總是不太開心,后悔說自己糊涂了,一輩子就結一次婚,還是應該大一點。
在這個夢里,我和繁華的婚禮很熱鬧。
婚禮上,不止我家的親朋來了,還有一群我不認識的人。
公眾號添加到桌面,一鍵打開,方便閱讀去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