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二姐微微歪著頭,端詳著我,神情似笑非笑。
我只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地抱緊了懷里的東西,往后退了幾步。
這時,二姐忽然抬手掙開了蘇憐茵的拉扯,疾步來到了我的面前。
我害怕極了,轉身就想跑,手臂卻被扯住。
緊接著,臉頰上就傳來了劇痛。
我反射性地捂住臉頰,這時,脖子上又扼來了一只手。
我陷入窒息,被迫看向繁華二姐的臉。
她真的跟繁華很像,就譬如此刻她明明幾乎要把我扼死了,神情卻無比平靜,仿佛我不是一條人命,殺死我是一件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的事。
蘇憐茵抓著她的手臂,嘴巴一動一動,神色溫和且無奈。
我不知她說了什么,也許是在勸她吧。
我不知道,也沒有太多精力去想,只是覺得脖子很痛,頭也很痛,我很害怕。
我早已不怕死了,只是我爸爸還沒著落,我怎么能現在死?
我絕望地想著,意識越漸模糊,就在這時,脖子上的扼制松了。
我捂著脖子喘著,抬手擦眼淚時,余光里出現了一個人影。
是繁華。
我看他時,他正看著我。
但他只冷冷地掃了我一眼,就笑著伸手摟住了他二姐。
他撫著她的背,笑瞇瞇地哄她,仿佛剛剛被扼住脖子人是她而不是我。
我怔怔地望著,良久,才下意識地去找那只機器人兔子,發現它正躺在地上,搔首弄姿地舉著黑板,那上面顯示著“好了二姐,消消氣,我讓她給你道歉……”
我彎腰撿起兔子,這時,看到面前走來一雙男士皮鞋。
兔子黑板上的文字又變了“起來?!?
我站起身,抬起頭,見他臉色陰冷,頓時有些害怕,小聲說“我什么都沒做?!?
繁華面無表情,他的嘴動了動,我低頭看向兔子黑板,他說的是“給二姐道歉。”
下面又顯示出一行字“她確實什么都沒做,就是站在那礙我的眼。”
我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做錯事,是她突然打……”
話音還沒落,下顎就傳來了疼痛。
是繁華捏住了我的臉。
我被迫看向他的臉,看著他兇惡的臉,以及那緩慢到不用借助任何介質就能看懂的口型“道、歉!”
我看著他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道歉?!?
我沒有做錯事,我一點也不覺得抱歉。
可如果堅持下去,能帶來什么呢?
繁華肯定會打我。
他對我出手從來都那么重,萬一當場把我打死怎么辦?
我怕死,何況,就算他沒把我打死,我今天這樣“不聽話”,那兩個月之約還算數嗎?
這事要是不算數,我就只能順著蘇憐茵的意思了。
所以我只能道歉。
我既已松口,繁華也松開手,用力在我背上推了一把,使我面朝他二姐。
她抱著臂,挑著眼角瞧著我,滿臉厭惡。
我說“對不起?!?
二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不需要別人提示,我說“二姐,對不起。”
并鞠了一躬。
二姐這才露出了一抹完全不友善的笑容,提步走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卻撞上了繁華的身子。
與此同時,二姐抬起了手。
我太害怕了,只好閉上眼,感覺頭皮上傳來了溫熱。
是繁華二姐的手,在摸我的頭。
我這才發現,假發不知什么時候掉了,想到自己現在丑陋的樣子,頓時尷尬地縮起了腳尖。
與此同時,二姐臉上露出冷笑,她動了動嘴,兔子黑板上顯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