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掙扎,這時,繁華沖了過來,一把扯開梁聽南,攥著他的衣領,朝他揮起了拳。
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想要拉架,然而一只手卻猝不及防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的身子被拖到地上,全無反抗之力,后腦處傳來蘇憐茵的聲音“阿華!”
脖頸上傳來壓力,我登時不能呼吸。
繁華動作一滯,看了過來。
蘇憐茵的聲音冷得像冰“不想她死就立刻松手!”
繁華松開梁聽南,并舉起了雙手。
梁聽南露出滿臉驚慌,顫聲說“蘇小姐,你不要……”
蘇憐茵用力扼了扼我的喉嚨。
我本能地張開了嘴,憋得整顆頭都開始痛。
這樣子一定糟透了,梁聽南住了口。
“事情是我安排的。”身后,蘇憐茵冷冷地說,“因為我希望她能離……”
“說你的要求。”繁華截住了她的話。
蘇憐茵說“讓梁醫生帶她走。”
“好。”繁華說,“放開她。”
“跟她離婚。”蘇憐茵說,“否則我現在就……”
“好!”繁華說,“放開她!”
蘇憐茵卻仍然沒有放手,而是陷入了沉默。
繁華也不說話,我這會兒已經開始暈了,看不清他的臉。
只隱隱約約地聽到了梁聽南的聲音“蘇小姐,請你放手吧,他都答應了……”
“他在騙我。”蘇憐茵冷冷地說,“我看還是直接殺了她!”
“那我就陪她一起死!”繁華說,“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但我這輩子就這一個老婆,我就算是死了,也得跟她埋在一起。”
蘇憐茵松開了手。
我頭昏眼花,根本就站不住,只覺得有人扶住了我,淡淡的薄荷味傳來,是梁聽南。
他溫柔地撫著我的背,將我摟在了懷里。
我沒力氣掙扎,拼命地呼吸。
與此同時,聽到了蘇憐茵的聲音,語氣里滿是失望“若若說得對,你就是在騙所有人,你根本就過不了這關。”
沒聽到繁華的聲音。
稍久,我感覺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背。
我轉過頭,見是蘇憐茵。
她的手機擺在我面前,上面寫得是“他們問你,你是要我弟弟,還是要梁聽南?”
我看向她的臉,問“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蘇憐茵又打字“我弟弟說,你爸爸的醫藥費,他會負責到底。”
我看向繁華。
繁華看著我,神色平靜。
繁華的確說過他可以負責我爸爸的事,但條件要么是給他生孩子,要么是兩個月內不準亂跑。
前者我是做不到的,事實證明后者我也是做不到的昨天我就亂跑了。
所以,繁華說他會負責到底,我根本就沒辦法相信。
就像他剛剛說什么他這輩子只有我一個老婆,聽起來挺深情,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
如若只有一個,怎么會不珍惜呢?對于一生只有一個的寶貝,誰會舍得肆意破壞呢?
他不過是不想輸給梁聽南,怕丟面子罷了。
我看向蘇憐茵,因她剛剛沒有正面回答,我便問“那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蘇憐茵深深地看著我,良久,打字寫道“算數。”
我說“我聽你的。”
直到上車,我仍然覺得有點恍惚。
我就這樣離開了繁華。
這個過程順利得不可思議。
而且我的聽力竟然恢復了,看來它真的是功能性的,也就是心因性。
這終歸是一件好事,畢竟視力已經在退步,聽力若是也消失,那可真是如活死人一般了。
上車后,行駛了不到五分鐘,我便又開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