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摟住我的身子,神色充滿柔情“對不起。”
果然是知道了,我垂頭避開他的目光。
“保鏢是我二姐調走的。”繁華說,“之前去找你時,她在本地沒什么人手,是我大意了。”
我還是沒說話,頭開始暈了。
“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劉嬸也在,不會再有事了。”他溫柔地說著,握住了我的手,扣住了我的五指,“周平說你不想簽合同,跟我說說怎么回事?”
“……”
“是不是他為難你了?”他問,“說難聽的話了?”
我抬頭看向他。
他的神情真溫柔,在過去的三年里,在他得到穆氏之前,他從未這樣溫柔地對待過我。
為何現在要對我溫柔呢?
肯定是為了方便玩弄我。
畢竟在他眼里,我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先是利用我對他的感情害了我家、套走穆氏,接著對我這個人物盡其用,占盡便宜,然后這個月月底,就去跟莫小姐訂婚……
我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害怕情緒太過激動被繁華看出來。
頭暈得厲害,我也支撐不住,無力地靠在他懷里。
繁華兀自抱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顎,吻了過來。
我沒力氣推搡,強忍著嘔吐的念頭,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待他再松口時,我甚至已經有些不清醒,只隱約地知道自己被他平放到了床上。
臉頰上傳來溫熱,是他的手。
耳邊嗡嗡作響,我知道是繁華在說話,但我聽不清。
我并不困,只是頭暈得越來越厲害。
支持不住爬起來吐了一回,才發現繁華已經不在房間。
吐過之后我清醒了幾分,找出藥來吃了,然后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猩紅的落日。
眩暈漸漸褪去,我逐漸變得清醒。
坐起身,來到書房。
打開書柜,拿出相冊。
第一頁,是我剛出生時的。
我爸爸、我媽媽還有穆安安,以及那個被我爸爸抱在懷里的、小小的我。
他們生我時,一定不知道,會生出一個這樣禍害家里的孽種。
我一頁一頁地翻著,漸漸地,我媽媽沒了,漸漸地,因為嫁人,穆安安也沒了。
照片上總是我爸爸和我。
在我的相機里,我爸爸永遠是最慈祥的,和他辦公室那些企業家照片一點都不一樣。
在我爸爸的相機里,我也好像比其他時候漂亮可愛幾分。
真想他啊。
如果他就此不能醒來,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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