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角“為什么啊?”
我說“想讓你感受一下,被人家隨時隨地按著欺負的滋味兒。”
繁華開始笑。
笑得渾身發抖。
就知道他喜歡這種話題。
氣氛隨之輕松下來,我拉開繁華的手,拿過急救包,一邊疊著紗布,一邊問“你早晨為什么拿走我的水壺?”
繁華一路出了一抹萎靡的微笑“你不是嫌腥么?第二瓶晾了晾,味道淡一些。”
我問“那我水壺里本來的水呢?”
繁華揚起了眉稍“怎么了?”
怎么一到關鍵問題就卡殼?
我狠狠地把消毒水噴到了他的傷口上,催促道“你先說你是不是喝了?”
繁華疼得一個激靈,卻隨后就露出了壞笑“不說我就不告訴你。”
我咬住了嘴唇。
罷了,不問了。
我繼續包扎。
半晌,繁華身子一動,右手臂環緊了我的腰“敗給你了。”
他在我臉頰上吻了吻,柔聲說“我還沒喝。”
我看向他。
“直接把新的灌進去了。”他說,“還沒顧上喝。”
原來如此。
“現在交代吧。”他的手掌在我肚子上撫了撫,“你偷偷摻了什么?”
“我……”我避開他的目光,說“我喝了一口覺得太腥,就……吐回去了……”
繁華立刻松開手,翻著白眼躺了回去。
我說“是你非要知道的。”
他閉上了眼。
“你還親過我的腳呢。”我說,“怎么現在反倒講究起來了?”
他捂住了臉。
很快,我便包好了繁華的傷口。
見他仍然捂著臉,便拿起飯碗,捏了一顆貝殼肉喂到他嘴邊,說“張嘴。”
繁華把嘴張開了一條小縫。
我把貝殼肉塞進去,見他開始嚼,便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嘴。
我故意很主動,他很快便放下了手,按住我的后腦,開始回應。
良久,我松了口,撫著他的臉頰,柔聲問“這也是我的口水。”
繁華瞇起了眼,露出了威脅。
我忍不住笑。
他局促的樣子真的有趣。
我竟然也讓他局促了一回。
“穆容菲,”他捏著我的下巴,磨著牙,“你是不是以為我沒力氣治你了?”
“你有。”我絲毫不懷疑他還能爆發一下,“但就怕還沒來得及分開,咱倆就死了。等以后有人上島,發現咱倆的骨頭,肯定覺得很獵奇,把咱倆拍照發到網上……”
他直接給我嘴里塞了一只蘑菇。
我含著蘑菇,忍不住地笑。
繁華也笑了,把我按進了他懷里,撫著我的背,說“小菲菲平時可憐巴巴的,死到臨頭,心態反而好起來了。”
我趴在他懷里,沒有說話。
死到臨頭。
是啊,都已經死到臨頭,還能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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