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喝酒。
喝完了一瓶,又想喝第二瓶。
隔壁桌有兩個男人在喝酒,其中一個特別絮叨,他全程都在說話“……你知道超子,你嫂子人好,長得……特別漂亮,心眼好……嫁給我這八年,我倆從來沒紅過臉……
“這老天爺就是不公平。一點癥狀都沒有,一查就是胃癌晚期……醫生看完片子,直接讓拉回家,說治不了了,讓想吃什么吃什么……”
“剛回去時候還挺精神的,我想帶她去旅旅游,走到半路上就不行了,一下子瘦得,臉就剩這么一小條……”他用手比劃著,“不到倆月就沒了……”
另一個在勸他“哥……”想來也是無言,最后只說,“少喝點,家里還有老人。”
我問我面前那人“你結婚了嗎?”
他低低地說“結了。”
我問“你老婆肯定還在吧?”
“沒了。”他說,“生孩子時候走了。”
我問“你傷心嗎?”
起初,他沒說話。
許久,說“我每天都在想她。”
我點了點頭,輕聲地說“真好。”
他問“這有什么好?”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擦了一把眼淚解釋“抱歉,我是說,你老婆能被你……”
我住了口。
擦掉了眼淚,眼前變得清晰。
我這才看清,面前的男人是月月。
就是那個開私房菜的月月。
他顯然看出我這會兒才清醒,微微抿了抿唇,說“你好。”
我說“你好。”
說完,我掏出錢夾,放下了錢,說“再見。”
我離開了餐館。
我并不討厭月月,畢竟他克制有禮,做飯又好吃。
但他是繁華的朋友,我現在不想面對任何跟他有關的事。
我回到醫院,一切正常。
頭有點昏,我靠到長椅上。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推我,是劉嬸,她問“你怎么喝酒了?”
我沒說話。
“回家去吧。”劉嬸說,“你得睡覺,還得洗個澡,換身衣服。”
我搖頭。
“這么撐著也不是辦法呀。”劉嬸撫了撫我的肩膀,說,“別怕,劉嬸就算潑上這條老命,也不會再讓他出事兒了。”
我沒有回家。
回去的路程太遠了,萬一有事我趕不過來。
我用劉嬸的證件在醫院旁的小旅館開了一間房,里面隔音不太好,但是挺干凈。
我也是累極了,躺下后很快便進去了夢鄉,卻沒多久便被強烈的難受刺激得清醒過來。
跌跌撞撞地跑去洗手間里吐了好一會兒,眩暈卻沒有絲毫減輕。
癱在地上時,忽然感覺有人摟住了我的腰。
我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虛軟得任憑那人摟著我,遞來一粒藥丸“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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