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箱。
把那套曾被余若若搶走,如今卻好好躺在里面的結婚金飾拿出來,說“這套也送給你吧。”
厲晴美一愣,說“這不是你婚紗照上的嗎?”
“是啊。”我說,“別的都比較拿不出手,就這套還比較好了。如果你嫌這是我用過的,就送去金店融成金條吧。”
厲晴美問“為什么要送我這個呢?”
“因為……”我看著她,說,“他們都說你跟我很像,我也這么覺得。”
我說“謝謝你這些日子照顧我,祝你過得幸福。”
厲晴美收了首飾,又給我拿來了飯。
我倆吃著聊著,隨后我又像騙繁華那樣假裝吃了藥,厲晴美才總算肯休息了。
我預防性地吃了一顆舊藥,拿出了我的衣服,還有那幾套婚紗相冊。
原是想燒了,又不想驚動厲晴美,不想花精力對她解釋,便裝箱,貼上封條,自己一趟一趟地搬進了地下室。
做完這些事后,我雖有點累了,但為了避免碰到厲晴美,便強撐著出了門,開了車,離開了別墅。
不過我最多只開出去不到一千米,便感覺頭暈得看不清路,勉強將車停到角落,趴在了方向盤上。
我不想哭,只是暈。
很暈。
再睜眼時,我發現自己在醫院。
病床前站著郝院長。
我意外地看著他,他朝我微微一笑,說“是蘇小姐把你送來的。”
我點點頭。
難怪會把我送到這里……
醫院給我打了一針,但我仍舊躺了兩個小時才坐起身。
他們表示不用收錢了,我便道了謝,打車去了三醫院。
在路上,我接到了蘇憐茵的電話,她說“我知道你們已經離婚了。”
細節她肯定更加清楚,我說“設備還算數嗎?”
“算,畢竟已經批下來了。”蘇憐茵說,“等離婚證下來,就把孩子拿掉吧,你的身體承受不了。”
我說“謝謝你的關心。”
但愿我可以相信她。
我來到三醫院時,腫瘤科的人從這里排到了樓梯上。
我原本是想跟醫生交流一下我的病,看這隊伍一時半會兒輪不到我,便先去看了我爸爸。
我爸爸一切都好,劉嬸忙里忙外,還笑著給我看李嫂發給她的信息,是李嫂很擔心,問我吃得好不好?住得好不好?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好?
我又打電話跟李嫂閑聊了一會兒,感覺情緒似乎略微平復了些。
不,我并不激動,也不傷心,只是覺得灰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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