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說話。
“我從小就愛著他,他也是……他愛著我?!睓嗪愄痤^,看著我說,“如果沒有你的話?!?
雖然對此已有猜測,但這話從權海倫的嘴里出來,我的心就一下子沉下去了。
不過,權海倫這人說話畢竟瘋癲,也善于撒謊,我不應該完全信她。
我說“沒有我的時候,你們是怎樣的?”
權海倫沒說話,開始解衣領。
起初我有點不解,但很快我就明白了。
隨著前襟打開,她的身上開始有了刺青和傷痕。
我的確感覺到了一陣不適,忍不住側開了臉,又覺得這姿態太歧視了,便說“你系上吧,我不喜歡看別人的身體。”
安靜。
許久,我用余光看了看,見權海倫已經把衣服系上了。
不過只是草草系了兩道紐扣,便頹然地坐在了原地。
我轉頭看向她,說“這些都是他弄的嗎?”
權海倫說“他沒有給你弄過這些?”
“沒有?!蔽艺f,“而且我不太相信他會這樣做,他是個很優雅的人。”
“他是很優雅?!睓嗪惪粗遥f,“即便是在打我的時候。”
“……”
“他不會像那種粗魯的,下等男人那樣瘋狂地用拳頭揍我,不會的?!闭f這話時,她臉上露出了那種近似于陷入甜蜜回憶中似的沉醉表情,“他會對我說,‘抱歉,海倫,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他會說‘你知道的,我喜歡你,你總是懂我的心’……然后他才會打我,打完之后,他會感到暢快,然后就抱著我,像個孩子那樣哭泣……我知道他很痛苦。”
“……”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聽別人給我現場描述這事,想不到主角就是我的男朋友。
我根本無法把她描述的那個男人和權御聯系在一起,但的確,我又無法完全把他和權御脫開。
我甚至在這期間偷偷瞄了阿美一眼,她心理素質比我好多了,臉上絲毫沒有表情。
“你說這樣算不算愛我呢?一定算的,對嗎?我知道他內心的所有隱秘?!睓嗪惪粗业难劬?,目光里帶著迫切,“你一定不知道吧?看你的表情就不知道,而且你厭惡這樣的他,他不會袒露給你?!?
我說“這么說你應該很確定他愛你?!?
如果權御真的如她所說,那我也覺得他愛權海倫超過我。
畢竟,以前的權御是不會在我面前流露出“真實”的,我常常能感覺到我們之間存在著一堵無形的墻。
但我問完這句話后,權海倫只是看著我,許久才說“你真的是個可惡的女人?!?
“……”
我感到了一陣厭煩。
“你明知他愛的是你,”她說到這兒,眼圈開始泛紅,“他愛的是你,你一定能感覺到他的忍耐與克制,他害怕自己的破壞欲會傷害你。所以每次跟你見過面之后,他都會瘋狂地折磨我……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還問我……你不知道你得到了什么。”
直到從保鏢房里出來,下午的陽光灑在身上,我才感覺那種壓抑憤懣的感覺消散了幾分。
阿美陪在我的身旁,我倆走了一會兒,阿美說“剛才是我抱歉?!?
我說“應該道歉的是我……抱歉,只是我見不得那種太暴力的對峙場面,我會很不舒服。”
“這就是我需要道歉的原因,繁先生提醒過我的。”阿美說,“你不能見血,討厭暴力,我一時沒有忍住。”
我問“你為什么會忍不住呢?”
這種高級保鏢肯定會比常人更冷靜吧。
“因為這樣真的很容易,”阿美解釋道,“從抓她過來開始,她就大喊大叫我,瘋狂無比。但這是她的策略,就像沒有教養的小狗總是喜歡亂叫一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