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他女人也好,都跟我沒有關系,你沒必要搞得好像我在吃醋置氣一樣……我只是非常討厭你罷了。”
繁華終于出了聲“我聽懂了。”
我說“那我去叫她進來。”
繁華沒答話。
我便站起身,轉身朝門口走去。
這一刻,心里的感受還是頗為復雜的。
然而,手剛剛搭上門把,身后便又傳來了繁華的聲音“菲菲……”
我握緊門把手,有點煩躁,因此沒有轉身。
“權御有問題。”他說,“不要跟他在一起。”
我發誓,我真的已經努力在控制了。
可是這種煩躁真的太強烈了,我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轉身疾步走回了病床邊。
繁華還是那副樣子,他動不了。
他也仍是那種眼神,可憐巴巴的,就像我真的傷害到了他。
“你知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對你?”我盯著他的眼睛,竭力按捺著心頭的那股火氣。
繁華沒說話。
我也沒給他機會,換了口氣便連珠炮似的說“就是因為你!因為你總是騷擾我、欺負我!沒有你之前我們過得很好,都是因為你他才變成那副樣子!”
我激動地說著,發泄著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他的所有感覺。憤怒到了一定程度,就連頭腦都是空白的。
“你有什么資格說權御有問題?”我憤怒地大叫,“權御人品端正性格沉穩,從來不打人!而你呢?你是怎么對我姐姐的?怎么對我的?用不用我幫你回……”
“你干什么!”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呵斥。
直到被茵茵拽出門,看著醫生沖進去,我仍是糊涂的。
我不知道繁華怎么了。
連他的臉都想不起。
耳邊一直有聲音,直到臉頰上突然傳來一陣明顯的痛意,我方才清醒。
是茵茵。
她站在我面前,美麗的臉因憤怒而鐵青,看上去殺氣騰騰。
也是這一刻,我才發覺她跟繁華長得很像,他們都這么漂亮,但也都這么兇猛,就像兩只花豹,美麗又致命。
顯然是看出我回神了,她松開捏著我下巴的手,問“這就是你的道歉?”
我說“不滿意就也把我打成那樣吧。”
茵茵下顎緊繃,明顯是在咬牙,估計已經說不出話。
“我比我自己以為得更討厭他,”我說,“我沒辦法道歉。”
我帶著三只從醫院出來,回家的路上,渾渾噩噩地聽著他們仨討論繁華的傷情。
在小孩子眼里,他的傷足以致命。
不,客觀地說也是如此。
是我太冷血了。
我冷血得令我自己都驚詫。
我為什么會這么恨他?
難道是因為我姐姐?因為那個雖然被我忘記,我卻寧可忘記自己也要留下她名字的姐姐嗎?
那個……和我連一張合影都沒有的姐姐嗎?
罷了。
我阻止自己想下去。
難得糊涂。
回家之后,跟我爸爸閑聊了一下情況,我自然沒有描述沖突,傷情有三只在積極描述。
我爸爸還是挺擔憂的,接下來的幾日,偶爾叫我去看他,因我推拒,便沒再說。
這期間,我給fh寫了一封辭職信,回復我的是趙助理。
他先是說現在可以先給我休假,辭職一事要等繁華痊愈再做商討。還勸我說這不過是個流程,不要以此傷害自己的職業生涯。
他的話也有道理,跟fh這樣級別的公司有這樣的糾紛,對我個人而言不是好事,畢竟雖然是繁華的安排,但這間公司對我是很好的。
更重要的是,這幾天我實在是不舒服,也沒力氣去請律師安排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