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說“權叔叔不太壞。”
穆騰說“我不喜歡他。”
念姐只是笑,隨即對我說“接著吧,別怕,里面絕不是什么傷人的玩意兒,你呀,就放心地揍他,揍到你滿意為止,你揍一次,我就獎勵你一次。”
我糾結了半天,還是接過了手提袋。
這完全是因為,我這破車,從外面也能炸壞……念姐要是想把我們怎樣,用槍也是可以完美實現的。
袋子有些分量,里面是一個絲絨盒子。我畢竟是個小氣的人,干脆掏出盒子打開。
還是挺意外的,盒子里是一套沉重的珠寶,黃金上鑲著鉆石和寶石,晃眼而奢華,與念姐這種驕奢銀逸氣質的大佬倒是頗為吻合。
我一時懵了,老半天才看向念姐,說“謝謝……”
“客氣了,希望你喜歡。”
我當然喜歡了。
但我說“喜歡是喜歡,不過……您真的是獎勵我打他嗎?”
念姐沒說話,抱著臂,一副懶得給我解釋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打他的人也不是我。”我說,“您肯定已經知道來龍去脈,動手的是‘他’。”
念姐還是沒吭聲,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我的暗示。
三只在這里,我不敢說得太明白,怕他們發現繁華是被權御打傷。
我只好說“‘他’可能會因此有危險,我不需要獎勵,您可以幫忙解決一下這件事么?”
念姐這才笑了“你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
“……”
我好像說錯話了。
難道她給我這套珠寶,其實是為了測試我?
那也太復雜了吧?我要是真把珠寶拿走了她豈不是虧死了?
“我就喜歡你這樣,夠無情。”念姐說,“不過,‘他’的事跟我沒關系,我是不會幫他復仇的,但別人就不一定了,我管不了。”
念姐走后,我把車開出停車場,穆雨已經開始懷疑,她問“麻麻,念姑姑說的是不是繁鼠鼠呀?”
我說“不是呀。”
“可是繁鼠鼠被打了呀。”穆雨說,“難道是麻麻打的嗎?”
我說“麻麻沒有打。”
穆云小聲說“媽媽都說動手的是‘他’了。”
穆騰問“‘他’是誰?”
穆云說“大概是媽媽的同伙吧。”
我根本插不上話,因為說到這兒,穆雨立刻就炸了“麻麻竟然打繁鼠鼠嗎?!”
我說“媽媽沒有,你講話要有證據。”
“有證據的!”穆雨已經哭了,嘴巴里含含糊糊地說了一串。
我反正也聽不懂,便說“你先別哭了,麻麻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她說,”穆云說,“念姑姑剛剛還跟茵茵姑姑說,”他模仿著反派大佬那種語調,“‘我聽說那女人的晴夫把他揍了個半死?干得漂亮,我得去獎勵一下這女人’。”
穆騰說“然后她就來獎勵你了。”
穆雨“嚶嚶嚶”地哭。
穆云說“可是媽媽沒有晴夫。”
穆騰說“什么是晴夫呀?”
穆云說“不知道。如果媽媽有,我們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穆雨說“就是權叔叔嘛!”
我、穆云、穆騰一起問“你怎么知道?”
穆雨一邊哭一邊說“情是喜歡,夫是男的。麻麻喜歡的男的,就是權叔叔呀……嗚嗚嗚,媽媽和權叔叔一起欺負繁鼠鼠,繁鼠鼠好可憐……”
我說“權叔叔是媽媽的男朋友。”
穆雨說“都親親了怎么會是朋友?一定是喜歡的男人!”
我說“男朋友是可以親親的。”
“那我想親親路易斯。”穆騰說。
我“……”
這個話題必須得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