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高值,因此抽完了好一會兒,我還是有點頭昏,正坐在屋里緩著,肩膀上忽然搭來了一只手。
一陣濃濃的香味兒傳來,我轉過頭,因為頭暈的關系并沒有看清對方,只聽到了她的聲音“瞧這小臉兒煞白,頭暈眼花,身子骨這么差,還學人家抽血。”
說著,她坐到了我身旁。
是莫極妙。
她一邊挽起袖子,把胳膊遞給醫生,一邊笑吟吟地問我“吃早餐了嗎?等一下我們一起去吃。”
我雖不喜歡她,但還是朝她笑了笑,這時,我右邊傳來聲音,是茵茵“把孟小姐扶到外面去。”
我確實是沒法自己走路,也不想跟莫極妙挨著坐在這里,便順從地由著保鏢扶我站起身。
但剛走了兩步,就聽到茵茵繼續說“把她的血丟掉吧。”
我不禁一愣,扭頭看向茵茵。
茵茵朝我看過來,神色坦然“妙妙帶了三個人,血液夠了,所以不需要你的了。”
我說“多一份有什么不好嗎?”
茵茵沒有回答,只是說“但現在不需要了。”
保鏢一路將我扶到了車里,直到我上了車,才松手問“孟小姐可以自己回去嗎?需要我們送嗎?”
我說“我可以的。”
保鏢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我鎖好車門,這會兒身子還是虛的,開不了車。
靠在車窗上休息了一會兒,朦朧間,忽然看到了繁華。
看到他躺在床上,手里握著刀片。
看著尖刀割開動脈,暗紅的血液噴涌而出。
我想要阻止,身體卻不知去了哪里,一點也動彈不得。
我只能看著他,看著他……看著看著,忽然發現,拿著刀的人,變成了我自己……
“篤篤篤!”
一陣巨響令我打了個激靈,睜開了眼。
巨響是從車門外傳來的,我望著那個人影,懵了好久,才回神打開了車門。
是權御。
他拉開車門,神色如平時一般平靜,但目光確很詭異。
他問“你怎么在這里?”
我望著他,許是因為剛剛做了噩夢,整個人還無法回神,而且抽完了血后,人真是又疲憊,又寒冷。
我的腦子因此而慢了整整一拍,嘴巴自顧自地說“我來看繁華。”
權御的臉色驟然青了。
我抬頭望著他,看著他震驚同時也毫不掩飾失望的臉。
我繼續說“我擔心他們會報復你,就……”
“我不是要你別管?!”權御瞪著眼睛打斷了我的話。
他吼得突然,我嚇了一跳,閉上了嘴。
權御瞪了我至少半分鐘,才慢慢冷靜了一些,但臉色仍舊是烏的,再開口時,他的語氣已經輕柔了許多,仿佛是怕驚嚇到什么似的“他提了什么要求?”
我搖了搖頭。
權御著急起來,彎腰握住了我的肩膀,問“他提了什么要求?還是你已經付出了什么?你為什么不肯相信我?為什么要去找他?”
“我沒見到他。”這幾個字一出口,我能明顯感覺到他放松了許多,我繼續說,“他自殺了。”
權御明顯一愣,繼而半蹲下來,看著我的眼睛,問“他死了嗎?”
我搖了搖頭。
權御望著我,抿了抿嘴,聲音輕了些“你在擔心他嗎?”
我搖了搖頭“我討厭他。”
他不說話了。
我的眼前有點模糊,因此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只是想說點話“我討厭他……真的很討厭。”
“……”
“只要是跟他有關的事,我的情緒就沒辦法保持平靜,”我很苦惱,“我不想因為任何事情激動,這樣真的很難受……”
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