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害怕。
對峙許久,忽然,我見權御身子一動。
來不及多想,我趕緊退了一步,說“你別過來。”
以前我年紀小,那時我膽子很大,加上我爸爸寵著我,所以雖然我性格挺溫和,但一旦有人欺負我,我也不落下風。
但失憶之后,身體變得不好了,家里又出了變故,加之還有孩子,人也變得越發惜命。我變得很怕別人對我動粗,尤其是男人。
這也是我為什么跟權御在一起,他那么冷淡,經常玩消失,我卻很喜歡。我覺得挺安全的,他不會傷害我。
所以這一刻,我真是感覺太糟糕了。
我臉上的表情肯定很驚恐,權御軟了神色,說“我不會打你。”
我說“你不要接近我。”
“我真的不會,”權御柔聲說,“不要這么害怕。”
我還是不想說話,幸好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竟然是范伯伯的號碼。
我連忙接起來,那端傳來范伯伯中氣十足的聲音“孩子,我已經快到你家啦!”
我又驚又喜,連忙說“范伯伯?你這么久跑哪兒去了?”
“臨時有點事呀,”范伯伯笑著說,“你這孩子,回去以后,范伯伯可得好好說說你。為什么要派個不認識的司機來接我呀?差點把他交代在這兒!”
他語氣輕快,看來確實是沒事。
但我也聽得滿頭霧水“司機怎么了?那是我男朋友的司機。”
“我的人不認識他呀,差點把他斃了。”范伯伯笑著說,“快回來吧,你爸爸說你前幾天又病了,讓伯伯看看瘦了多少呀,可憐的小家伙……”
我緊張起來“那司機沒受傷吧?”
“沒有,在后備箱綁著呢。”范伯伯說,“別怕,過幾天就放回去了。快回來,別啰嗦了,這么晚了還在外面,怪不安全的。”
掛了電話,我徹底放松下來。
這時,一塊黑色的手帕遞了過來。
我一怔,接過手帕,抬頭看向權御。
他溫柔地望著我,說“擦擦眼淚。”
“謝謝。”我接過手帕,說,“范伯伯找到了,我現在要回家去。”
回程的路很遠,一路上,我倆全都無言。
這會兒我也反省了,我對權御說的話有些過分。
但他刪我的電話號碼始終不對。
以后我再也不會給他我的密碼了。
一路到了家門口。
這么晚了,大別墅仍舊燈火通明,院里停了幾臺車,我們進來時,我的前面有一輛明顯是醫院的車。
權御問“你家有人病了嗎?”
“應該是繁華的。”
繁華早晨還在搶救,這會兒怎么也得住院觀察吧?
權御神色不變,只是輕聲地問“他在你們家?”
“是啊。”我說,“就到這里吧,我派車送你回去。”
權御沒吭聲,繼續往前開。
畢竟地方大,進了院子后,我們便開到了家門口。
家門口也停了一臺醫院的車,傭人保鏢不斷穿梭,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下了車,我又對權御說了一遍“我派車送你回去吧,還是你喜歡開我的車回去。”
權御說“我仍然聯絡不到我的司機。”
他這一路根本沒聯絡過。
我說“司機我會安排的。”
權御盯住了我的眼睛“你在怕什么?”
“我不是怕,”我解釋道,“范伯伯那脾氣,肯定要埋怨咱倆的。我爸爸在,他肯定不會太埋怨我,我不希望他埋怨你。”
“我不在乎。”權御說,“我要跟你一起進去,我想見你爸爸。”
我又勸了幾句,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