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別耍花招,老實交代,否則,我們就幫你交代。”
繁華的保鏢看上去并不兇神惡煞,甚至可以說挺帥的,但他們臉上冷漠的戾氣著實嚇人。
權御的司機登時顯得矮了半截,望望他們,擦了一把汗,對我說“太太,我沒有想耍花招,只是……”
他壓低了聲音,說“最近,權先生似乎生了病,而且情緒很糟,他已經兩天沒有吃喝,我看得出,他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所以我覺得,他可能是去看媽媽了……每當他感覺壓力過大時,總會一個人去那里。”
原來如此。
我點點頭,正要說話,繁華的保鏢又開了口“你為什么會知道這種事?你跟蹤他?”
“呃……”司機小心翼翼地看看他們,對我說,“我畢竟給他開了十幾年車了……”
保鏢咄咄逼人地問“十幾年就是你跟蹤他的理由么?”
“好了。”我制止住保鏢,說,“別浪費時間做這些,咱們現在立刻去找權御,我知道他媽媽在哪里。”
權御媽媽的墓地離這里不算遠,也就約莫十五分鐘車程。
墓地門口稀稀拉拉地停著幾輛車,因此一眼就能看到權御的邁巴赫。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趕緊帶著人往里趕。
權御媽媽的墓地很僻靜,附近沒有其他墓,因此我們剛一靠近就立刻看到了那前面的人。
他蜷縮在地上,就像受了冷似的。
離得近了,方能看清他一動也不動。
赫然就是權御。
他臉色蒼白,額頭全是冷汗,脆弱得令人心疼。
我連忙叫他,輕拍他的臉。他還有一點呼吸,但十分微弱,我叫了好久,他才微微睜開眼睛,望著我的目光卻極為陌生。
我忙告訴他“你是摔倒了,還是遇到了襲擊,能夠說話嗎?”
權御朦朧地望著我,神情就像是在夢里,他似乎是呆了,張了幾次口,最后才說“是菲菲……”
“是。”我摸著他的臉,盡量柔聲說,“是什么情況,告訴我!”
他輕輕搖了搖頭,艱難地抬起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涼,就像一塊冰。
“我真高興……”他顯然完全聽不進去我的話,渙散地注視著我,喃喃地說,“死前能夠見到你,我真高興……”
權御當然沒有死,因為我們把他送到了醫院。
搶救他花了一下午,在這期間,只有權衡帶著律師趕了過來,他說“我沒有通知其他親戚,如果他們知道我哥哥遇到這種狀況,肯定會大做文章。”
“做得對。”我說,“他現在也不需要太多人在外面守著。”
接下來,我倆寂寂無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手機響了好幾次,我不耐煩極了,只好接起來,問“你有什么事嗎?”
那邊沉默了一下,才說“想提醒你注意吃飯。”
“我會自己記得的。”我說,“孩子們還好吧?你有幫忙把他們送回家嗎?”
“嗯。”繁華說,“范伯伯在照料了。”
“那就好,辛苦你了。”我說,“權御這里有事,我今天不回去了。”
“要不要我……”
繁華后面的話我沒聽見,因為手術室的門開了。
我趕緊把手機揣回口袋,站起身一路跟到了病房門口。
“權先生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權御進病房后,醫生對我們說,“不過他仍然很虛弱,需要休息。”
我忙問“請問他的情況是怎么回事?是受了傷還是因為患病?”
“抱歉,”跟上來的律師說,“權先生早有要求,除了妻子之外,他的健康狀況是對所有人保密的。”
說著,他拿出了一份文件,看來是早有準備。
我看了一眼那